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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与朝中太傅勾结。顾长卿借我之手,理所当然的将朝中太傅的势力连根除去。而太傅的女儿早已步入妃位,现已被打入了冷宫。
赵家除我外满门抄斩,而赵寒霜念其诞下公主有功,遂不做牵连。
昨日雨中跪伏在御书房苦苦哀求的我,做足了表面功夫。
由亲生女儿来告发自己父亲同别人谋私,自然能堵住这悠悠众口。
我忍不住嗤笑,进宫七年,竟是以这样的方式才升了个婕妤。
用过晚膳后,忽有旨意来传我去别云亭。
来传旨意的公公也不过是个阉人,可瞧我的眼神却好似我比他更低贱。
奴才们都是看人下菜碟,我纵然常常侍寝,可大多数时候的羞辱更猛烈些。阖宫上下皆知,我在这宫中任由谁都能来践踏。
4、
桃儿从匣子里取来胭脂为我点唇。
那是我亲手做的胭脂。
不施粉黛的容颜上,一抹红色为唇施芳泽。
桃儿是个有情义的人。尽管我的处境艰辛,可自我进宫来她一直衷心侍奉我。
“婕妤身子还没大好,今日再去了,又不知要受什么苦头。”
桃儿转过头去抹泪。
我笑她小小年纪就有这么多心思了,打起精神安慰她:“今日升了位份,你家主子高兴,将我的梅花簪子拿出来吧。”
桃儿已不似及笄前好骗,这位分名不副实,单是一个称呼罢了,宫中吃穿用度仍旧未改善过。
小丫头常哭,每每侍寝回来后便抱着我抹泪,因着身上总是添伤。其实也并没那么严重,只是顾长卿为了羞辱我,常常将亲热过后的伤痕故意弄到明面上罢了。
冬去春来又两个秋,桃儿微微感慨。
“婕妤,又要深冬了。”
我摸了摸发髻上的梅花簪子。
是啊…我入宫七年,而他已经死了三年了。
今日是他的祭日。
还未到别云亭时,丝竹管乐之声便已传来。
我抬眸望去,不止舞女歌姬,还有孔婕妤。而我那嫡姐姐正坐在顾长卿怀中,哭的梨花带泪。
我对桃儿嘱咐让她在这等着我,不必跟上前。
不然那些难堪叫她瞧了去,明日眼睛定又哭肿成了桃核。
我上前跪下行了礼,却迟迟不见那人唤我起身。
孔婕妤先开了口来羞辱我。
“皇上,她不过是个庶女,家父犯了死罪不处罚她也就算了,怎么还封了婕妤。”
孔婕妤家中是礼部尚书,她刚入宫便已是婕妤,心气高傲。而如今我也升了婕妤,她自然嫌晦气。
不用我开口,我那嫡姐姐便如斗鸡跳了起来。
“好你个礼部尚书之女,我阿父是何等冤枉、岂能轮到你在此叫嚣!”
顾长卿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心领神会的开口。
“阿姐的意思是,皇上污蔑了家父?”
“你、”
赵寒霜一时语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细细打量着顾长卿的神色。
我淡淡开口浇着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