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的人立即换了副模样，干脆道：“具体的数目还要等几日核算清楚，没有问题就可以签字盖章了。”
“那就尽快弄吧。”司马云说完就走了，好像只是工作上遇到了一点问题过来处理一样。
接下来的几天，我天天被喊到兵部核对账目，却再没碰到过司马云。
一切都平平淡淡，好像本该如此。
五天后，我被通知来兵部签字画押，事情就算了了。
兵部的人拿到钱热情地请我吃饭，我也想借此机会提一提让北军中的老弱病残退役还乡。
“小将军真是厉害呀，竟一人就还了这么多债务。”
“对呀，这么高兴的事，得多喝点。”
“退役的事好说，来先干了这杯。”
在众人的起哄中，我喝了一杯又一杯，最终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再次睁眼，入目的是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和那张陌生却又无比熟悉的脸。
我愣了下，撑起身子，锦被滑落，露出了我洁白的肩膀。
身体上刺目的红痕仿佛利刃插进了我的心脏。
“我们……”
司马云掀起眼皮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
然后摊开双臂，松垮的衣服滑落，露出布满暧昧痕迹的胸膛：“没想到宋将军在别的地方也是如此勇猛。”
我如遭雷击，昨晚的记忆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
“宋将军是打算始乱终弃吗？就像三年前那样！”司马云突然靠近，不顾我的反抗将我拖回来。
“你放开我！”我奋力挣扎，低声嘶吼。
“放开你？让你这个样子出去给老二看吗，嗯？”
司马云轻而易举地抓住了我，被子在我的挣扎之中滑落至腰间。
司马云低着头，暗沉的双眸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我的身体。
目光最后落在我腹部的一个细长的伤疤上，那是当年我在战场上为他挡的一刀。
再好的药也不能完全祛除。
司马云停住了动作，沉默半晌，低头轻轻吻了一下那个伤疤。
我闭上了眼，泪水无声落下，浑身忍不住颤抖：“放过我，好不好？”
司马云轻笑一声，将吻落在我的耳边：“你在求我吗？”
“是，我求你。”
“求我也没用，做我的良娣好不好，青儿。”
“滚啊，你混——”
他无情的堵住了我的嘴，意图榨干我肺中所有的氧气。
我好像回到了那个被宋家灌下毒药的夜晚，乌黑的毒药像滚烫的岩浆，疯狂地在身体里冲撞。
世界好像变成了红色，鲜血的红，无边无际，将空气挤压的稀薄。
怕打着司马云的双手好像打在棉花上，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与触感。
“司马云，能不能，放了我...”
我好像从天上坠落，本该狠狠摔下，可我好像感受不到疼痛。
一切都消失之前，我好像听到司马云在喊我。
“宋青！”
是他在喊我，不是那种恨不得我去死的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