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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池谨修能怀疑到池君寒的头上,既拿不到准确证据,又得点头哈腰逢迎着她跟池君寒,宋若词光是想想都觉得要笑出声。
也不等池君寒回答,宋若词飘飘然的下床穿鞋,坐到了梳妆台边。
她昨日夜里被送进洞房才重生回来,如今再看铜镜中那张美动京城的脸,竟觉得有些恍惚。
她好久没这么漂亮了。
要不是嫁给池谨修,为扶持永宁伯爵府累垮身子,耗干了自己,她可以一直这么漂亮的。
屋外天色已经蒙蒙亮,红色的灯烛燃到尽头,在将熄未熄的时候,走廊上又传来脚步声。
池谨修回来了。
跟前世一样,这时候池谨修已经跟老太太君氏商量好了,打算暂时把昨夜的误会瞒着,等到合适的时候再挑明。
宋若词就这么被瞒了一辈子,甚至池谨修接下来的二十一年都没再进过她房,她还不断的怀疑是不是自己身上有什么异味隐疾,才让池谨修这般躲避。
憋屈死了,池谨修这个伪君子,怎么配得上她的自我怀疑?
肩上一沉。
镜子里的池君寒穿戴整齐,脑袋靠过来,隔着晨昏,神情懒洋洋的。
宋若词正在细细描眉,厌烦又恶心:“要是不想走,就得麻烦大伯哥躲进床底了。”
“真绝情,夜半拉我进门,天一亮就撵我走。”池君寒笑,一双锐利的鹰眼带笑生动,偏偏眼神冷漠的很。
宋若词想不通池君寒为什么纠缠,明明前世天没亮就消失了。
但看着铜镜里池君寒脖颈上那深色的红痕,屋外廊下池谨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心里升腾着的,是一种隐秘的快感。
池谨修负了她一辈子,她凭什么不能还回去?
池君寒像是看懂了她的表情,带茧的手从衣服下摆钻了进来,喉头滚动声音暗哑,“宋若词,说说,你怎么知道昨夜我会路过这里?”
宋若词顿时如坠冰窖。
池君寒是什么人?他在兵营里摸爬滚打凶残杀戮了整整七年,如今能坐上的高位都是尸山血海堆叠出来的,算计他的人成千上万,最是无情又戒备。
前世里池君寒被人算计,进了新房里打算暂时避难,药性上来才没忍住,这辈子宋若词怕有万一,早就算好了时间和地点,池君寒进门时就跌进了她香艳的网里。
很难解释她为什么能未卜先知,也很难解释她跟给池君寒下毒的人有什么关系。
被池君寒不带感情的揉捏了两下,宋若词连描眉的手都没抖,努力让自己笑的漫不经心:“巧合,拉到谁就是谁。”
池君寒鹰眸微微眯着,笑的邪气,显然不信:“你再想想?”
喜烛终于燃到最底,慢慢暗了,池谨修也站到了门外。
池君寒冷冽的声线仿佛要往人心里钻:“想不起来,就求我帮你想。”
宋若词只觉得胸前一空,紧接着池谨修推门进来。
东方翻起的鱼肚白把屋内照的昏沉,池君寒已经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