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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忙拦住他让他坐回床上:“你这是……怎么了?”
裴朗行摆了摆手:“没事,一年也挨不了几回。”
我知道裴将军常年戍边在外,鲜少回京,但他归家一次,竟然先赏了自己的亲儿子一顿鞭子,实在令人费解。
但我的疑惑很快就有人替我解答了。
我才替裴朗行上了药,传闻中威风赫赫的裴将军就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
他满身的酒气扑鼻,手中还提着一根指粗的马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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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醉醺醺地朝着裴朗行走了过去。
我抿了抿唇,看了看裴朗行满身的伤,鼓起勇气站起身,挡在了他身前。
裴广发出一个有些疑惑的气音,醉醺醺的“嗯”了一声,用执着马鞭的那只手指着我质问道:“你是谁?也敢拦本将军?”
我冷声道:“在姜国的时候,我就听说裴将军声名显赫、威风八面,但实在想不到,裴将军在自己家里也这么会耍威风。”
裴广吃力地睁大眼,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我一遍,冷哼了一声,嗤笑道:“你就是那个姜国纳质送来的公主?”
裴广怒不可遏伸手来扯我,骂骂咧咧地说道:“他娘的,老子打自己的儿子,关你屁事。”
说着,他扬手抬鞭。
我忍痛揪住抽过来的鞭子,手掌顿时和裴朗行的后背一样,被抽裂开来,鲜血顺着掌纹一滴一滴地落下。
但我拽着那根鞭子的力气却丝毫不敢放松,牢牢地挡在裴朗行身前。
藏在靴间的匕首被我横到颈上:“裴将军如果不想惹麻烦,最好见好就收。”
裴广面色阴晴不定地看着我,身上的酒气似乎也退去了许多。
片刻后,他重重地冷哼了一声,大步而去。
裴朗行神色复杂地看着我,半晌没有说话。
我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你怎么了?吓傻了?”
他声音有些嘶哑,目光落到我受伤的那只手上,开口问道:“你的手,疼不疼。”
我伸出手,虚握了握:“还行,还没以前华莺她们踩得疼呢。”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垂眸不再看我,也不再开口。
气氛安静得有些压抑局促。
我犹豫半晌,主动对他道:“之前你救过我一次。”
我开玩笑似地对他说道:“不过我也替你挨了一鞭子,总算可以扯平啦。”
他低低地应了一声。
我怕他无聊,那段时间便想尽办法寻些有趣的带进裴府去。
可他瞧着总是有些郁郁寡欢的。
后来裴朗行痊愈后,回到学堂时反而同我疏远了起来,一副要同我撇清关系的样子。
当时我只觉得失落和莫名。
但没几天,他又来开始亲近我。
彼时我正撞见,他和华莺自一片桃林中结伴而出,瞧着神态熟稔、姿态亲近,真是分外登对。
他乍一见我,莫名瞧着有些紧张,显得有些慌乱。
他连忙往旁边站远了两步,好似要同华莺划清距离,又不自然地低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