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的背影，慕雪忍不住想。
还好自己马上要和他离婚了，否则就周川衍这样阴晴不定的性格，怕是也无法相处下去的。
慕雪拿着支票回了小公寓，便开始整理明天要见罗太太时需要的资料和各类协议。
要将备份放进电脑时，眼角余光撇见了桌面上的邮箱。
没有未读邮件的小红点提醒。
慕雪这才想起来，距离奶奶葬礼结束也已经一个礼拜了。
周川衍怎么还没把离婚协议发过来？
担心是周川衍发了，但是自己没收到，回头反倒被误会是拖着不肯签字离婚，慕雪便发了条短信过去。
【离婚协议我还没收到。】
周川衍的回复很快，简短两个字，【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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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廊酒吧内，周川衍眼底阴鸷的看着手机上的短信，手背上的青筋都隐隐凸显出来。
云步穿凑过来扫了一眼，那双比女人还漂亮的桃花眼上挑，语气揶揄，“川衍，你这老婆挺厉害啊，故意来你面前耀武扬威？”
“慕家人，都是这副嘴脸。”周川衍摁灭屏幕，端起面前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再垂眸时，眼尾带着几抹猩红，不知是被酒刺激的，还是被这桩婚姻给烦得。
云步穿吊儿郎当，几乎整个人都仰躺进了包间的沙发里，两只手还各自环着个穿着清凉的漂亮姑娘，继续开口道。
“不过想想也是，爬床不成功，总得想点别的办法拯救这段婚姻，去找老爷子帮忙就是不错的选择，你看现在，京市那么多律师，愣是没一个敢接你的离婚案。”
毕竟周老爷子放了话，谁敢接这桩案子，就是和他过不去，日后没什么好果子吃。
在挣钱和后半生前途之间，大家都纷纷选择后者。
回国到现在，周川衍连找人草拟一份离婚协议都找不到。
老爷子是铁了心要让他和那个女人过下去！
大概也是因为这点，那女人才敢如此耀武扬威的发消息来质问他离婚协议的事情吧。
想到这儿，周川衍心底又升起一股烦躁，重新倒了杯酒一口喝光，水晶酒杯重重砸在茶几上，“抬高律师费，如果京市还是没人接，就去别的地方找，她坐了五年周太太的位置，也该滚下来了。”
“川衍，你这么着急离婚，是因为知道她快回来了是吗？”云步穿有点八卦，凑近了去问。
周川衍目光扫过去，眼神又冷又硬，“即便她不回来，这个周太太的位置，也不该再由慕家那个女人坐着了。”
话语里，满是对慕家的厌恶和鄙夷。
见他已经在发火的边缘，云步穿立马切换话题，“行吧，那我问问身边的熟人，让他们帮忙介绍个可靠还不怕强权的律师给你。”
又是熟人介绍。
周川衍听到这话，脑子里便不自觉闪过了在走廊里遇见慕雪时，她那副极力拉客的模样，心中愈发烦躁，滚了滚喉结开口道，“尽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