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起了隐隐的报复快感。
恰此时，电话却突然响起。
盯着屏幕上的一串陌生短号，我呼吸一滞，迟疑着接了起来。
不等开口，对方已道：“收到视频了吗？”
是四蜀！
我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稳住心神道：“看了。”
“嗯，什么感觉？”
“……”
平心而论，事到如今我完全相信四蜀有能力做这样的事情。若只从道德的角度来讲，这的确算不上光彩。
可是……
迟疑间，男人的低沉的嗓音已经缓缓响起，“是觉得害怕么？”
“……没有。”
“这个社会对好人并非那么善良，对坏人的惩罚也从来不够完善。在确保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再来谈论道德对错。以暴制暴只是一种特殊手段，如果你觉得这是极端，只能说明还没从上段经历中吸取教训。”
“不，我没有。”
“是么？”
我倒吸一口气，咬紧了唇瓣道：“我只是有些震惊，但他们是罪有应得，我并不觉得你做错了。相反……”
顿了顿，呼吸抽紧起来，“我很感激你，谢谢。”
良久，听筒中都是一阵沉默。
久到我甚至以为对方已经挂了电话，男人饶有兴趣的笑声才低沉响起，一字一句道：“我以为，你说不来那两个字。”
红晕透过脸颊烧到耳垂，我清楚觉得手机的温度发烫得厉害，心慌着连忙将电话掐了，才重新躺到床上。
这个神秘的男人……
似乎，也没有那么讨人厌。
……
这天，是出院的日子。
已经办理好了出院手续，我正在病房内收拾东西，房门便被人从外推开。
下意识以为是这几日管床的护士，头也没回便开口：“还有什么手续办漏了吗？”
“贺子楠，原来你躲在这里！”
听到那道熟悉又陌生的嗓音，我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身体僵住了。
霍北辰急不可耐的冲了上来，粗怒的拽住我的手腕逼迫我正视他。
“我告诉你，那天的事情你最好一个字不要往外说！你别忘了你背着我在外面约炮的事情！如果让我知道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我饶不了你！”
看着眼前一张近乎扭曲的俊颜，我一言不发。
恼羞成怒的男人各种羞辱警告的字眼噼里啪啦落入耳中，我也只似恍若未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