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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出的唯一要求是希望我陪在赵域身边,看着他,护着他,别让他学坏了,走歪了路。
赵域从小没爸,赵域妈妈忙于事业,常年待在国外,没人管他。
赵域年少叛逆,像只自卑又暴躁的刺猬,只会竖起全身的刺扎向任何想靠近他的人。
于是我就跟他打架,一次次把他摁在地上摩擦。
直到把他打服,打到他只能乖乖听我话。
我护了他十年,也陪了他十年。
少年心思敏感,我尽心照顾着,却没想到成了别人口中的“舔狗”。
而赵域,也从来不作辩解。
他在群里发出来的那张照片,是他两周前因为赌气淋雨半夜发高烧时拍的。
人快烧死了还不忘给我打电话,拉着我的手死都不肯去医院。
整个晚上,我没有合过眼。直到天际边鱼肚微白,他终于退烧,我才累得趴在床边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他把我抱到床上睡,霸道又幼稚地命令我,「今天请假,你别去上课了。」
我眼皮逐渐沉重,仍是不放心,「我就睡两个小时……两个小时……你叫我……」
赵域:「知道了,书呆子。」
时针滴滴答答地走到十二点。
夜晚的凉风从阳台窜进来。
明明是夏夜,但这风却是渗进骨子里的冷。
我没想到,这张照片能成为赵域背叛我的利器。
03
「聂……嫂子,域哥喝醉了,你来把他接走吧。」
电话里,陈世友叫我去酒吧接回赵域。
我抬手抹了抹眼角的冷意,很冷静地将小号里他们的群聊天记录一一截图保存。
面无表情地回,
「没空。」
陈世友像是愣了一下。
也是,在他们的认知里,赵域的事对于我来说就是第一要紧事。
挂电话之际,赵域抢过电话,低沉的嗓音听起来平静又正常。
如果不是他那大着舌头的发音,说他没醉我都信。
「聂竹!你敢不来,我明天就跟我妈说。」
我眼神冷了冷,直接挂了电话。
凌晨一点,我打车来到陈世友发来的定位。
身上还穿着的校服让我一走进灯光迷离的酒吧就得到所有人的注视。
我无视着穿过人群,找到喝得烂醉的赵域。
郑池见我表情不对,嘿嘿地笑着想替赵域说好话,「嫂子,不……」
我抬眸冷冷地瞥过去,轻启唇瓣,「闭嘴。」
在三人懵逼憋屈的表情中,我端起桌上没喝完的红酒就往赵域脸上泼。
「清醒没?」
「清醒了就走。」
说完我转身就走,丝毫没管身后的赵域会不会跟上。
但我人还没走远,就听见郑池不满的声音。
「我呸,一个舔狗而已,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明天就让域哥踹了她。」
回去的出租车上,赵域半醉半醒,习惯性地想拉我的手。
我避开了。
整个城市陷入了沉沉的静,跟我此时此刻的心一样,又空又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