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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云笙盯着铜镜中的自己,忽的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去,自然要去。”
若是不去的话,怎么对得起重生这一场。
循着记忆,阮云笙从一旁的架子上取出了一个匣子递给清云,勾唇开口:“拿着,我们现在就走,可莫要迟到了。”
一炷香后,祁华殿。
阮云笙刚走到殿外,就听到里面传来讥讽满满的奚落话语。
“你个野种,别以为有阮云笙护着就高枕无忧了,识相的话就给本公主磕头道歉,说不定本公主还能大发慈悲饶你一回!”
这娇纵的语气,一听便知是五公主阮瑶笙。
阮云笙微一挑眉,便继续迈步直接走进了殿中。
随着一声“三公主到”的通禀,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纷纷朝门口看去。
阮云笙穿着一身红色的流彩云锦宫装,带着同色的珊瑚珠排串步摇,越发衬得姿容胜雪,让人看得挪不开眼。
只不过,她额头上的青紫痕迹同样显眼的很,而她昨日为了救阮寒声受伤的消息也已经传开了。
过去的一年里面,阮云笙对阮寒声的维护整个皇宫之中几乎无人不知。只要她和阮寒声同在的场合,但凡有人针对阮寒声,阮云笙都会第一个跳出来维护他,甚至不惜自己惹事,受伤,也要护住阮寒声。
殿中众人瞧着这情形,个个都心头笃定,三公主一定会一如往常的维护阮寒声。
“呦,你的靠山来了。”
阮瑶笙讥讽的白了阮寒声一眼,才冷笑着看向阮云笙,阴阳怪气的开口。
“皇姐受伤了都不肯缺席,不知道是为了给父皇贺寿,还是为了……来护着某个野种?”
“野种”二字听起来刺耳极了,若放在以往,阮云笙定然会立即替阮寒声打抱不平,可是此刻,她却只是沉默着看向了坐在角落的阮寒声。
阮寒声比她小一岁,如今才十三,身上还有未脱的少年之气。虽然五官生的极好,可因为从小受到宫人苛待,整个人清瘦,苍白。
他低头坐在那里,一双眼睛淡漠的似乎对什么都不在意,左眼眼尾处有一道极淡的细小疤痕,那是两年前送饭太监故意打碎的碗瓷划伤的,只是哪怕那是再明显不过的奴欺主,也无人会替阮寒声做主。
但三个月后,那个送饭的太监却在夜晚下值后意外失足,淹死在了御花园的湖中,虽然,那湖边并不是他回住处的必经之地……
阮云笙微眯了眯眸子,或许别人看不出,可她却太清楚,阮寒声那淡漠低垂的眸光下,藏着怎样的野心和恨意。
许是阮云笙盯得太久,阮寒声终于抬眸看了她一眼,视线在她额头上的伤处一扫而过,随即便收回了目光。
仿佛,这伤和他毫无关系。
而阮瑶笙见阮云笙不理睬自己,只目不转睛的盯着阮寒声,神色顿时越发轻蔑,讥讽开口。
“阮云笙,一个野种也值得你看得这般挪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