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璃书脸上勾起自嘲，垂下手，转身。
可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
顾斯身着黑色浴袍，胸膛敞着水珠，肤白唇薄，眼里没有情绪。
“有事？”
“……”
姜璃书张了张唇，来之前想说的话，此刻尽数说不出口了。
顾斯冷睨着她，“没事别这么晚来找我，被看见了说不清。”
她眼睫微颤，“好。”
他就这么看着她，分明失落，还是一言不发，转身就要走。
顾斯顶了顶后槽牙，伸手拽住她的后衣领，强硬把人扯进怀里。
门砰的关上。
肌肤灼烫，升温。
他一手摁着她的后脑勺，不要命地吮吻，另一只手往下，落在她腰后。
姜璃书脸色一白。
“疼……”
顾斯双眼晦暗，声音哑得性感：“哪儿疼。”
“后背。”
他一摸，指尖摩挲间，湿意沾连。
抱着她开了灯，掀开她后背的衣服，男人顿时黑了脸。
明亮灯光下，她的皮肤细腻，白嫩透皙，那道红肿的伤口与旁边对比，堪称狰狞。
顾斯下颌绷紧，语气反倒平平：“上过药没。”
她点头，上半身僵直。
欲气退散，他低低凝着坐在腿上的女人，唇畔扬起戏谑的弧度。
“你比我想象中还没有骨气。”
姜璃书的瞳孔微缩。
他不再抱她，两手撑向后方的床面上，浴袍往两侧散开些许，露出胸肌的纹理。
她忍着情绪，“对不起，我昨晚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那时候正在学校宿舍，我去洗澡了。”
顾斯听着她这无关紧要的解释，语调慵懒随性。
“哦，然后呢。”
“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姜璃书攥着手心，忍着羞耻。
“可不可以……把照片删掉？”
顾斯的桃花眼漾开兴味，却装作听不懂。
“嗯，我接受道歉，但你说的照片，是什么照片？”
她脸颊倏地涨红，难以启齿那些照片的内容。
他冷了脸，“不说是么，那就出去，别耽误我休息。”
姜璃书抱住他的手臂，疼痛与委屈逼得她眼角湿润。
“就是……我们的亲密照，可不可以删掉？”
她一字一句，极尽可怜。
就快要哭出声。
顾斯敛着眸色，指骨分明的长指抬起她的下巴，看进她湿漉漉的双眼中。
“阿书，光说没有用，求人要拿出诚意来。”
姜璃书喉咙一哽，心口下落。
还是逃不过。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伸出双手攀在他胸膛，踮起脚尖，颤动着，吻上他。
顾斯喜欢各种花样，层出不穷，但她很少主动，也不会知道她生疏又小心的诱吻，能多轻易激发男人的蹂躏欲。
温度拔高间，伤口疼得姜璃书眼角泛光。
“很疼。”
“嗯？”
“屁股。”
她顾不得矜持。
是真的疼。
她屁股上还挨了一道，所以不能坐。
顾斯唇角一扬，翻身下来。
“没事，碰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