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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公主此举不怀好意,包藏祸心,我还是接过了那杯茶,恭恭敬敬地递给公主。
公主伸出***纤细的手慢悠悠地来接那碗茶,她完全接过去了,我准备放开手。
谁知她的手忽然一松,茶杯翻倒,滚烫茶水全部落到了我的手上。
我的手霎时一片红肿,伴着源源不断传来的痛意,我不禁咬了咬下唇。
哪怕烫伤的是我,包括萧景昀在内的所有人都在关注公主是否受伤。
公主的贴身丫鬟更是不分青红皂白便扇了我一耳光「好个***的娼妇,竟敢蓄意打翻茶盏,伤害公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明明是她故意松手,意图陷害我。
这么拙劣的计谋,我不相信萧景昀没有看出来。
可他有意要偏袒公主。
萧景昀双眉一皱,满怀忧虑地把公主的玉手捧在了怀里,细细查看没有一点伤疤,他才安心地说道:「幸好,公主没有大碍。」我举起自己肿痛的手,想轻轻地为它呵了几口气,大颗大颗晶莹的眼泪,就顺着我的脸颊,落在了伤口之上。
我的手痛,心更痛。
没有一点伤痕的公主,又哭又闹,说我惊扰了她,让萧景昀处罚我。
我既不反驳,也不争论。
就算舌灿莲花,妙语连珠,都是空费口舌。
没有一个人会站在我这边,连萧景昀都不例外。
他云淡风轻地说:「跪两个时辰。」
这做法一点也不让我心惊。
去见公主的时候,天色渐晚。
强忍疼痛跪完两个时辰,一弯冷月早已悬空,夜凉如水,我饥寒交迫。
双腿麻木得无法动弹,我撑着椅子,强行站立,一点点往自己的院子里走。
远远地,我就瞧见了翠荷提着一盏绢糊的方灯守在院门口。
心里一暖,我连声呼唤她。
一见我,她愁眉舒展,粲然一笑,提着裙子向我跑来。
昏天黑地,愁肠百结之时,那盏灯照亮了我和翠荷的脸庞。
我的心都明净了。
黑夜里仍有微光,日子还要往下过。
我逼着自己坚强起来。
翠荷胆大心细,知我被罚,不顾公主余怒未消,偷偷为我留下了尚还温热的饭食。
饭后,又贴心地将珍藏的烫伤药给我涂抹上。
我感动不已,握着她冰冷的小手说道:「翠竹,你如若愿意,我们日后以姐妹相称,好吗?」她呆滞片刻,反握住我的手「主子倚重翠荷,翠荷自然是乐意的。」那一晚,翠荷和我睡在一起,难眠多年的我,睡得格外心安。
公主要求的那三条,我一直严格遵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