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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婉清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小声央求到,「顾枭,你能不能不去,这是婚礼,我们的婚礼,求你了,别走,好不好?」
作为京市千金,我还是第一次见周婉清如此做低。
顾枭只是留下了一句对不起,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
周婉清本想再挽留一句,可话到嘴边,她还是没能说出口。
因为她知道,在顾枭心中,工作永远在第一位。
说来也可笑,这不是顾枭第一次逃婚了。
在我和顾枭的婚礼上,同一个时点顾枭接了周婉清的电话。
周婉清说她出了车祸,身边没人照顾,施计叫走了顾枭,叫走了我的新郎。
顾枭也说,婚礼可以找时间在办,人命大于天。
站在台上茫然无助的周婉清和当年的我一样。
此时,我竟觉得有些轻快,仿佛报了一仇。
但转念,我又觉得愧疚,因为,我更希望他幸福。
而不是整日埋在工作里!
听电话中的意思,我猜我的尸体,终究还是被发现了。
灵魂体的我跟着顾枭。
很快,顾枭换上了衣服,戴上了橡胶手套。
推开验尸房门的那一刻,他还是愣住了。
此时,我全身赤骒,躺在验尸台上。
腿以一种极为扭曲的方式蜷缩着。
小臂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断裂,只剩皮肉连着。
脸上是细碎的肉泥,已经认不出了。
很抱歉,我以这样一种不体面的方式再见了顾枭。
我站在顾枭的身边,默念着。
希望他永远不要发现我的身份。
顾枭准备好一切物品,将录音笔摆放好,开始了验尸。
一边的助手小吴也全神贯注,投入到了工作中。
「女尸,从牙齿看,死的时候不到三十岁。」
顾枭细长的手指捏着我的下巴,仔细端详着我毁容的脸。
作为金牌法医,从顾枭的表情来看,没有一丝嫌弃,「死者被毁容,从脸上皮肤溶解度上看,推测是强**。」
不亏是我深爱的顾枭,一看便看出了我毁容的原因。
可顾枭越是专业,我越是担心。
我怕他会发现死的人是我。
我更怕顾枭知道死者是我之后的态度。
会开心?
开心我不再是他和周婉清之间的阻碍。
还是会难过,难过于我是他领了证但没办过婚礼的发妻?
随着顾枭解剖的进度。
我身上的秘密也被一一揭露。
心跳也跟着解刨的手术刀起伏不定。
终于,他还是发现了。
看着我胸腔上的那条蜈蚣般的刀疤,顾枭的手也停下来了。
那曾是我为他不顾生命当下的刀疤。
他不会不认识的。
「这道疤,温如年......」
再次从顾枭嘴中听到我的名字时我竟有些陌生了。
我在心中默念,拜托,千万别认出是我。
可下一秒,却听见了顾枭的苦笑。
「怎么会是她呢,明明昨天还发了在马尔代夫旅游的朋友圈。」
还好,他没发现死者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