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她娘家倒了,哥哥被指控人在看守所,她的爸爸突发疾病每月所花都不止十万,每次回家吕姨都抱怨她从陆薄言这里拿得太少。
“他是陆氏医药集团总裁,身家千亿……苏简你跟他是夫妻,他的难道不就是你的吗?”
苏简苦笑。
陆薄言的怎么会是她的?
陆薄言不爱她,平时对她很冷淡,他们的婚姻只有性没有爱,他甚至不允许她生下他的孩子,每次同房他都会提醒她吃药。
对,她得吃药。
苏简摸到药瓶,倒出一颗木然吞下。
吞完药片,她轻轻拉开一个小抽屉,里面是本厚厚的日记本,翻开全是18岁的苏简对陆薄言满满的爱恋——
六年,她爱了他整整六年!
苏简蓦地闭上眼睛。
……
苏简没等到陆薄言回来,周五晚上,苏家出了大事。
有消息递出来,苏家长子——苏时宴,因为苏氏集团的经济案,可能要判十年。
十年,足以摧毁一个人。
当晚,苏父急性脑出血入院,情况很危急需要立刻手术。
苏简站在医院过道,不停给陆薄言打电话,但是打了好几次也没有人接。就在她放弃时,陆薄言给她发了微信。
一如既往,惜字如金。
【我还在H市,有事的话找洛秘书。】
苏简再打过去,这一次陆薄言接听了,她连忙说:“陆薄言,我爸爸……”
陆薄言打断她。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耐:“是需要用钱吗?我说过很多次了,急用钱的话就找洛秘书……苏简,你在听吗?”
……
苏简仰头望着电子屏幕,表情怔怔的,那上面正在放新闻。
【陆氏医药集团总裁,为博红颜一笑,包下整个迪斯尼放烟花。】
满天璀璨烟花下,
年轻的女孩儿坐在轮椅上,笑得清纯可爱,而她的丈夫陆薄言,站在轮椅后面……他手里握着手机正与她通话。
苏简轻轻眨眼。
良久,她声音带了一丝破碎:“陆薄言你在哪儿?”
对面顿了顿,似乎很不高兴她的查岗,但还是敷衍了句:“还在忙,没事的话我挂了,你跟洛秘书联系。”
他没有察觉她快哭的语调,但他低头望向旁人的目光……很温柔很温柔。
苏简眼前一片模糊——
原来,陆薄言也有这么温柔的样子。
背后,传来继母吕清的声音:“跟陆薄言联系上没有?苏简,这个事情你一定要找陆薄言帮……”
吕清的话顿住,因为她也看见了电子屏幕上的一幕。
半晌,吕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又去H市了?苏简我就不信,当年陆薄言昏迷,这个叫白菲菲的女的拉个小提琴就把人唤醒了?即使真是这样,有这样报答的吗?”
“你的生日他都记不住!”
……
吕姨越说越气,再想想苏家处境,不禁掉下眼泪:“但是苏简……你可要拎拎清,别在这个时候跟陆薄言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