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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璐凑近我,在我耳边轻轻道,“周丝丝,你知不知道我爸妈是干什么的?你一个孤儿,能给秋严什么助力?你也不想想,自己配不配?”
我不可置信地望着白璐甜美的侧脸,不敢想象这是她说出来的话。
白璐直直地盯着我,“听懂了吗,周丝丝,别再白日做梦了。”
我推开她,“我凭什么听你的?”
我明明收了力气,白璐却猛地跌坐在地上,惊恐地看着我。
我不知所以地看着白璐,身后却传来秋严愠怒的声音,“周丝丝!”
他像一阵风似地跑了过来,猛地撞在我肩膀上。
我差点跌倒,他却毫不在意,焦急地扶起地上的白璐,“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
白璐眼泪汪汪地摇摇头,“没关系,丝丝不是故意的。”
这么简单的技俩,竟然没能骗到秋严。
我只觉得好笑。
秋严站起身,皱着眉看我,“周丝丝,别做这种无聊的事。给白璐道歉。”
我看着他,轻声说,“秋严,不是我推的。”
秋严冷笑一声,“这么说,是白璐自己跌倒的?”
我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我很想说是。
可是秋严好像并不相信我。
我悲哀地看着秋严,“你不相信我,是吗?”
秋严冷声说,“我都看到了。”
他不再说话,而是一只手捏住我的肩膀。
一股锥心的刺痛传来,我感觉膝弯被重重踢了一脚,受不住力猛地跪了下去。
围观群众哗然。
我听见秋严冷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盘旋着钻进我的脑海。
“周丝丝,不要再出现在白璐面前。”
“这就是你欺负白璐的代价。”
4我想,我确实是病了。
走在空空的街道上,冷风刺激着我的眼睛。
我感觉大脑里好像有一个钻头,疯狂地嗡嗡响,刺激得我的神经都在发抖。
我想,这是被秋严气的。
但是当我终于支撑不住,跪在地上时候,我还是慌慌张张哀求着围上来的好心人,“别送我去医院。”
因为以前的那些事,我很怕去医院的。
但是当我睁开眼睛,我还是看见了病房里的陈设。
主治大夫面露不忍,“周小姐,你的脑部肿瘤压迫到部分神经,我们可以予以切除,但是……”
他看了我一眼,“你现在的情况比较严重,已经开始产生失忆的症状了,这种症状会越来越重,直到……你把之前的事情都忘记。”
忘记所有事吗?忘记秋家,忘记秋严?
我傻坐在那里,“就算做了手术,也不能停止失忆吗?”
医生摇摇头,“抱歉,你来的太晚了。这种压迫性损伤是不可逆的。”
“你看什么时候带家属来办个住院手续。”
我沉默了一会。
我没有家属。
我的爸爸妈妈和秋爸周妈已经离去了,我也没什么朋友。
至于秋严。
他如果知道,我会把他忘了,会不会有点庆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