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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间,我的胃里感到一阵翻滚,猛地抽搐,哇的一声冲到厨房吐了出来,口腔已经无法及时吐出胃里的异物,争先恐后地从鼻腔内涌出。
直到胆汁吐出,嘴里传来苦涩的口感,才逐渐缓过神。
打开水龙头双手捧着自来水往脸上拍,尽力让自己清醒一点,好不容易舒服一点,抬起脑袋的瞬间,再次震惊。
厨房的菜板上置放着各种人体器官,心、肝、脾、肺、肾、大肠、小肠等等。
弟弟的五脏六腑全都被挖了出来,身旁的烤箱里发出滋滋的声响,透过烤箱玻璃望去,那是一双已经蜷缩烤焦了的手跟腿部。
身后突然传来母亲的呼唤声让我浑身打了个激灵:
“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大口喘着气,胸前此起彼伏,心脏快速跳动。
她绝对不是我的母亲!
我强装镇定,颤颤巍巍地回答:
“呃……没有~我亲爱的老母,就是肚子有点不舒服,我觉得我应该下去买点药。”
这个长得像我母亲的女人手上端着碗筷,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阴森地说道:
“没事,不用下去,家里有药。”
说着从厨房的冰箱里拿出一个袋子,里面装满了药物。
眼看这个借口行不通,我又说道:
“我亲爱的老母,我又想起来有个快递没拿,急着要用到的东西,我先下去一趟。”
“不用,今天楼下快递站关门了。”
“我亲爱的老母,那咱家狗憋了一天,我带它下去拉拉屎。”
“也不用,我带它拉过了。”
“我亲爱的老母,我现在还不饿,下去跑会儿步再上来吃。”
“拒绝,不吃也要喝碗汤。”
“你老母的……”
我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和不爽回到餐厅,无论我说什么借口,眼前这个长着母亲样的女人就是不肯放我出去。
曾经温暖的港湾如今变成了瘆人的地狱。
来到餐厅就看见父亲大快朵颐着,炖锅里弟弟的肉皮已经被吃了一半,头骨被敲碎,颅脑内的脑髓像豆腐脑一样被父亲吸到嘴里,发出刺溜刺溜的声响,露出一副十分享受的表情。
他也绝对不是我的父亲!
太奇怪了,一切都太奇怪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母亲样的女人把我按在椅子上,敲开正在夹脑髓的父亲的筷子啧了一声:
“上辈子饿死鬼投胎吧!给儿子留点!来,这是你弟弟的脑髓,吃啥补啥,他学习成绩可好了,一定大补,汤更有营养,多喝点。”
母亲样的女人将大块的脑髓和肉夹在我碗里,又舀了好几勺浓郁得发油的汤盛进碗中。
见我迟迟没有动筷,面前的女人表情呆滞,目光死死盯着我,幽幽地说道:
“吃啊,你怎么……不吃啊?”
大门就在女人身后,如果速度够快应该能跑过去。
可是我的双腿已经发软,根本使不上劲,恐惧令我不安,我想逃,可是我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