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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父母那边?”陆辰拿起离婚协议,在财产分割那仔细看了看。
“放心,她们不久前才怀了第二个孩子,顾不上我。”
说完,我就回了客房,收拾起了衣物。
收拾的途中,我不禁为自己白白浪费了这26年的时间而感到唏嘘,甚至于我在看见他拥护着他那位青梅竹马走进宾馆时,内心也毫无波澜。
第二天一早,5点,我拖着行李箱出门的时候,陆沉坐在窗台,这微颓的身影让我有些愣怔。
他从来都是衣衫整洁,在外表现得精致有佳,穿着睡衣抽着烟的场景实在鲜少。
我拿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便动身离开,临走前貌似听到他说了一句:“走好。”
我漫无目的地选择客车站里的终点站,最好选择了一个完全不熟悉且车程很远的县城——鳌县。
在路上,银行卡里突然多了笔十万的转账,我顶着发晕的脑袋冷笑了一声。
坐车途中,不知是病的缘故还是路上颠簸的缘故,我几次作呕,吐得脸色青白,望向窗上那个瘦骨嶙峋的自己,试图扬起嘴角。
“你终于自由了。”
(2)
到了鳌县,我利用这十万的转账购置了一家废弃的农房,里面灰尘仆仆,倒是什么都有。
“小姑娘,你确定要买这里?”邻居大妈给了我递了扫把,语气有些踌躇。
我不知所云地眨着眼睛,突然角落里闪过一个不知是动物还是什么的身影,快到让我来不及分辨。
“我跟你说,这里呀——不吉利!”
“这里有一对父母得病死了!诺,你看,那个小孩就是他们遗留下来的孩子,可惜脾气乖戾得很,没人敢照顾他。”
大妈指了指角落,我眯着眼睛看到了浑身脏兮兮甚至称不上为人的一个物体,除开它有些微弱的起伏外。
我出于担忧,还是问了问:“那他半夜会攻击人吗?”
“这倒……倒是没听说过,不过你自己最好小心一点。”
许是那小孩听到我们在说他,竟冲着大妈如同野兽般龇牙吼叫,令人不由得心里一怵。
大妈吓得落荒而逃,我盯着满屋的落叶,自暴自弃地想着:反正我也得癌症了,还有比这不吉利的事吗?
收拾屋子到了凌晨,胃饿得有些绞痛,我拿出方便面十分放肆地给自己下了两包。
料想以前,为了家里人和丈夫的面子,不得不时刻管控自己的身材,什么碳水都得在陆辰的眼底下少吃几口。
毕竟我也只是一个没有工作、依附于他的家庭主妇。
满屋里飘起了鸡汤的香味,闻着这味道,我不禁露出了生平最开心的笑容。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动静,窗上出现了一丝被砸中的裂缝。
我搂紧了衣服,想到白天大妈说的那个小孩,浑身冒起了冷汗。
“小,小孩?是你吗?”我试探着问出。手上拿起了擀面杖轻轻背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