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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曦月深深笑了起来:“是吗?”
说着秦曦月又往前走了两步,她穿着高跟鞋,个子比秦柠要高。
她微微弯腰贴着秦柠的耳朵,红唇微勾:“高中那封被贴在黑板上的那封情书,是你写的吧?”
秦柠用力攥紧了手指,才没有失态。
这件事过去了很久。
久到她几乎都快忘记了。
毕业之前,秦柠鼓足勇气写了封告白的信,趁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塞进霍远霖的抽屉里。
他们读的是贵族学校,教室里并没有装监控。
后来那封信,被霍远霖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
追他的人实在太多,往他抽屉里塞情书的女孩也数都数不过来。
不知道是谁把她写的那封信捡了出来。
裁剪掉了她的姓名,贴在了黑板上。
班级的同学哄堂大笑,对着一封青春期少女写下的告白信犀利点评。
甚至有人故意念出书信里肉麻的内容。
喜欢一个人在他们眼里好像成了一种错。
少女勇敢炙热的爱,被当成了羞辱人的手段。
秦柠看着她,“是你贴的?”
秦曦月没有承认,“谁知道呢。”
她又笑了笑:“真是可怜,霍远霖永远都看不上你这样的人。”
卑微、低贱,一文不值。
秦曦月如愿看见她渐次白下去的脸,解了口气之后趾高气扬离开了洗手间。
她在霍远霖面前当然是另外一种样子。
温柔善良,活泼开朗,有点小性子。
秦曦月没敲门,轻车熟路进了霍远霖的办公室。
她大胆合上他面前的电脑,说话像是在撒娇:“我今天画了这么漂亮的妆,你都不怎么看我?”
霍远霖抬眸,好像真的认真打量了两眼她的妆容:“不画更漂亮。”
秦曦月记得以前霍远霖就说喜欢她素颜的模样,他这个人刻板的时候很刻板,喜欢极致的妩媚,又要有干干净净的清纯。
秦曦月红了眼睛,霍远霖总归是心疼她的眼泪的。
她也擅长对他示弱,“霍远霖,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霍远霖抬起眼,温声提醒她:“秦曦月,用不用我帮你回忆一下,当初是你先抛弃我的。”
秦曦月这不是玩脱了嘛。
她早就后悔死了。
秦曦月从此也清楚了霍远霖不会被掌控。
她垂着脸,可怜兮兮流着泪。
过了会儿。
男人叹息了声,给她递了块干净的手帕,“别哭了。”
秦曦月已经哭得梨花带雨,一颗颗眼泪簌簌往下落。
霍远霖沉眸望着她:“哭花了妆就不好看了,明天眼睛还会肿。”
秦柠真的不想再进总裁办公室。
但是越不想怎么样,就越要来什么。
秦柠拿着需要签字的文件,推开玻璃门,才露出一点缝隙。
隔着一扇门。
她正好听见霍远霖说的这句话。
秦柠有瞬间的失神,还记得前几天的晚上。
霍远霖无动于衷望着她的眼泪,语气淡淡的说眼泪解决不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