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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觉得寻到棋谱反而失落,因谢长安行踪隐秘,眼下还并未现身在沉仙阁,往后没了借口来此,她不知再往何处去寻。
许是见她面色难过,碧衣侍女笑道:卓公子莫不是为了这棋谱才来我沉仙阁,倘棋谱寻到了,卓公子便舍得不再见我家阁主了么?
她微微笑,自然是不舍的。
可她也暂不会来了,红颜佳人,她可在心中奉为知己,但自己终究不是男子。
与碧衣侍女道过别,她与念奴一道步出门外,小路幽静,一向沉默寡言的念奴突然开口:公主……为何一定要寻这棋谱。
宋玉绰以为她一身武艺,心思洒脱,根本不会把这些琐事放在心上,只会静立在她身后,沉寂漠然。
即便前世为自己挡剑而死,也不曾一皱眉头。
是以她问了,宋玉绰便诚恳作答,与人约定,不想失言。
念奴漠道:是连相么?
宋玉绰未出一言走着。
念奴忽地发出冷笑,令宋玉绰背脊一凉,若是君子相约,必然倾心以践,但倘若对方不是什么君子,公主您又何必费这心神。
她似乎是忍了很久,连拳头都握紧了。
宋玉绰恍惚想起前世在明亮的?痔茫?铱??斓母峭罚?财臣?钆?獍愕纳袂椋??hellip;…很早就想揍那个人了。
原来,这么久以来瞎了眼的只有她。
宋玉绰默了默,念奴。
她英气的目光瞬移过来,在等待后文。
宋玉绰思量了一番,斟酌道,当日在章云山上,连庭他许我十里流霞,将漫山桃花盛放冬日,我惊叹他如何做到,心中心动至极。那时,许了他心心念念的乾州棋谱。
我虽是女子,心中却有傲骨,并不想亏欠什么。
念奴哑然。
她又耐着性子解释,如今,我们一拍两散,便更不想亏欠于他,还了这棋谱,我与连庭才算真的两清。
念奴神色惊讶,半晌才醒转,奴婢一直以为公主是旧情难忘……原是奴婢心思狭隘,低看了公主!
她再抬头时,眸光已染上清明,奴婢知错了,这就把棋谱送去相府!
宋玉绰不禁动容,前边就是出处了,估摸着你这丫头也没心思坐马车了,代本宫送去相府罢,我自己回府便是。
念奴有些不放心,一时踌躇着脚步,不肯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