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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一片黯色。
这是皇兄唯一能想到的让你自由的办法了。
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忘却这京中的所有,过你想要的日子,幸福的活下去!
大雪一直下,铺满了长街。
鞋袜已经被雪打湿,凉意从脚底直直地窜进心里。
苏宜就这么走着,一步一步走回了指挥使府。
走进院子的那一刻,她看着还在屋子内的齐晏,有些惊讶。
他……竟然还在?!
苏宜站在原地,手中攥着的瓷瓶愈加沉甸,脑海中唐熙丰冷漠的神情话语不断闪现。
一瞬间,她有些迷茫。
她曾以为自己身上长达几年的毒一定是齐晏下的,但是现在她不能确定了。
苏宜将瓷瓶塞进袖口,走进屋子。
“你怎么在这?”
齐晏并没有回答她,反而问道:“皇上召你进宫说了什么?”
苏宜满身风雪,但齐晏就像是没看见,
“走!”
苏宜厉声喝着,却牵动了心口的痛,重重的咳了起来。
玉泉见状,忙将一直温着的药端来给她喝。
可不知为何,原本那止疼的汤药却没有半点作用,反而疼的愈发厉害。
苏宜按着绞痛的心口,蜷缩成一团,好像这般就能平复那痛。
“公主……”玉泉唤着,声音里满是担忧。
苏宜看着她狠了狠心:“你留下,终会是我的累赘。”
她声音嘶哑却异常坚定。
玉泉愣了一下,看着苏宜,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个响头,起身离去。
夜风凉凉。
苏宜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突然一口血喷了出来。
她看着那地上的红,想起太医说她熬不过半年,可现在看看,哪怕一日也不过是煎熬。
苏宜不禁自嘲,自己这一生何其可笑又可悲。
爱人求而不得,亲人将她当做棋子。
一夜沉霜。
苏宜就这么坐看着日头慢慢爬上来。
随后,她换了身干洁的衣衫,走出门。
院落内的海棠树一夜花开,大片的红紫艳丽至极。
苏宜瞧着,出了神。
这时,一阵娇笑声响起,打破了静。
她转头看去,就瞧见齐晏和陈冰言从碎玉阁里走出。
所以他昨夜又宿在了那里了吗?
风吹过,吹动着衣袂簌簌响,也吹落了满树的海棠。
齐晏似有所感似的看过来,就瞧见纷纷扬扬海棠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