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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揪着帕子听他说这些,心中的喜悦久久未散,他早与父亲不合,如今自立门府,官场通顺,长姐也得偿所愿,如此我也放心了。
他看着我,眼里似乎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你在宫中要多注意。”我轻点头,突然想到,如今我们兄妹三人只剩他一人落单。
“兄长可有心仪的女子吗。”
他的手抖了抖,茶水差点洒了出来,最后轻轻叹了口气。
“这匣子你记得替我给张才人。”
兄长和张远徽的事,还是我从绿桐那打听出的,方才知道,原来她和兄长曾相互爱慕,但丞相拆散了二人,张远徽才被继母送入宫。
世人常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丞相造的孽太多,也难怪子女个个都心离。
我怀胎的第二月丞相被言官弹劾曾与叛党勾结。一时间,又被爆出他贪图军款,为燕王旧党在各州的根据点筹款。
证据确凿,准备抓捕那日,他却不见了人。
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皇上震怒,下旨严查,前朝后宫一体,连我也被关了禁足,不得探望。
到了夜里,我窗户里又闪进来一个人。
“月瑶,没有你陪着,朕睡不着。”
他站在窗边,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让人移不开眼。
果然,这世间上的祸水不只有女人,男人也可以。
我无奈地拍了拍床外侧。
李辰烨把我头发挪在另一边,将我抱在怀里,
“月瑶会不会怪我?”
我搂上他,“臣妾知道,这是皇上对我的保护。”
只是我有些想不明白,我原以为我和他之间只是利益的关系,一早便想好父亲倒台后的处境。
不说弃之若履,起码我觉得他也没由头再和我独好下去。
我看着身侧人的眉眼,心有些摇动,他好像是真的在乎我。
7
这些天他心情大好,借着禁足经常偷偷带我往宫外跑。
密道很长,尽头是茶馆二楼雅间,我们换了套平常衣服出门,混在人群里。
路还是从前的路,人已经不是从前的人了。
我们到了家爆火的店铺,餐馆叫海底捞不捞,坐到隔间,那老板亲自出来接待,说了一大堆什么薯条,蛋糕,火锅的新奇词。
我正满头糊涂,等听到价格,又大吃一惊,“什么菜要那么贵。”
十两银子,够普通人家五口子花上一年了。
我刚说完,李辰烨便跟那人讨价去了。
我看得咋舌,他倒是开心。
“娘子不高兴了,我当然要去谈论一番,毕竟我的银子,是要给娘子花得开心的。”
他神色正了正,从怀中掏了张契约。
“我知你当初并不愿入宫,倘若有一天宫里发生了意外,你能从今天的密道走出去也无人会拦你,你也有这餐馆每年一半的红利傍身,那老板是个能人,能护你一二。”
我看着那契约,鼻尖传来一阵酸楚。
他总是知道我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