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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心下不服:怎么可能像你说的这样?好人再怎么说也是好人,坏人永远是坏人!你这是夸大其词……上纲上线!担心她火大了当真动手,她就是受伤他也打她不过,只得隐忍认错:“好吧你别说了,算我错了。”
钟无艳怒气稍抑:“什么算你错了?你如此为人处世,到头来,吃亏的是你自己。信不信由你,姐姐没这份精神理会。睡吧。”只是除下鞋子,一件衣服都不脱,上床躺下。让出半边床,指着脚下交代,“你睡那一头。床这么大天这么热,别挨我太近。”
风轻见她不脱衣服,便也不脱。吹熄烛火,籍着窗外星光除下鞋子上了床。他是独生子女,自从七岁与父母分床,这些年都是一个人睡,本以为独睡已惯,今晚多了一个人会睡不着,没想到身子沾床不过一分钟,立即睡死过去。实在是这两天变故多多,体力付出太大,加上昨天晚上提心吊胆睡得不安生的缘故。
睡梦正酣,忽然让人一脚踢醒。迷糊中未及睁眼便即大骂:”我靠!吴来可你个死乌龟踢老子干嘛?让老子多睡一会儿好不好?”
话音未落,一声冷哼入耳,一脚重重地踢在他右脚小腿肚上,吃疼的风轻惊叫爬起,睡意一下子没了,才发觉身在陌生房间陌生人的床上,钟无艳侧身支腿坐在床的另外一头,刚才自然是她所为,哪里有什么吴来可?满肚子下床气不翼而飞,慌忙滚下床,说:“姐姐别踢,别踢,我起来了,起来了。”
钟无艳听他一开口就骂人,本来脸沉如水想要喝斥,见他慌里慌张畏她如虎,不禁扑嗤一笑,说:“一张口就是骂骂咧咧满嘴脏话,活像个没家教的小泼皮!以后不许如此。”
风轻快手快脚地穿上心爱的旅游鞋,远远地离开床铺:“嗯嗯,好的。我……我只是骂我那个同伴,或者骂天骂地,不是骂你的。”见她和颜悦色,方才放心走回。想到失散的吴来可,心情渐渐的沉重下来。
钟无艳翠眉一皱:“天覆地载,出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善以报天地。你何德何能敢骂天地?”风轻张着嘴摸着后脑勺无话可说,想不到这个凶霸霸不讲道理的小娇娘居然是个正义感爆棚的道学先生。
他咧着嘴发傻的样子让钟无艳心里一动,忽然觉得这样的他特别的顺眼,于是再次缓下脸色:“以后记住,不要动不动说粗话。因为如此这般,让人觉得忒没家教。不但你丢脸,还会连累姐姐我,连累家里的父母陪你一起丢脸!可懂?”
她口气虽重,漆黑明亮的眼睛里面却是一片温柔,风轻这辈子除了母亲,还没从哪个女人那儿感受到这种眼光。心下微微生起一种混合着欢喜的惶恐,重重地点了点头:“好的,我记住了。”顿一顿,说:“姐姐,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