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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来,这个时候人们都应该躲在被窝中享受床的温存,那如我这般辛苦劳累,还要去开门做生意,最让人无奈的是,我家的当铺好像也没什么生意可做。
一番感慨后,我人已来到了阴阳街最里面。
让我始料未及的是,以往那门可罗雀的当铺外此时竟站着一个人,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
黑衣人撑着一把油纸伞,面向着我家当铺站着,他一动也不动宛如一尊木雕泥塑。
愣了好长时间,我方才靠上前去,还不等我开口问些什么,黑衣人已率先出声:“小哥,七爷的店怎么还没开?”
“七爷?”
我怔了怔,知晓黑衣人口中的“七爷”应该便是指的我爷爷。
爷爷名叫赵七,很受阴阳街的人尊敬,人们见到他时也都会尊称一声“七爷”,我父亲叫赵五,而我,则叫赵三。
说起名字这事,我有时也很纳闷,想不明白祖训上为何连子嗣的名字都给规定好了,而且还规定只能生一胎。
赵家的姓氏自然是不能改变的,变的是后面的名,而取名全都用的是数字,且是从大到小的单数。
传到我这一代名已取到了数字“三”,也就是说,我以后的孩子,甭管男女,全都得叫赵一。
我很好奇,我孩子的孩子又该叫什么?难道叫赵负一不成?更让我哭笑不得的是,我们家当铺的名字竟然叫“七五三当铺”。
言归正传,我在听到黑衣人探问我爷爷后,连地抬手看了看表,时间还没有到十二点,十一点五十九分。
我瞅了瞅黑衣人,淡淡道:“这不还没到十二点吗?”
说着,我上前打开了当铺的店门。
黑衣人见状,也没迟缓什么,紧跟在我身后入了店。
我家的店铺算不得太大,前后两通,铺面有五十多平米,后面还有间堆放货物的小屋,只有十来平米大小。
黑衣人刚一进店,便一脸焦急地问道:“小哥,七爷他人呢?我找他有急事!”
“嗯?”
我皱了皱眉,人站在柜台里,视线落定在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约莫四十来岁的样子,长脸寸发,让人心惊的是,他的脸上横斜着一条长长的疤痕,使得其人看上去有些面目狰狞。
滞定片刻,我淡冷地问道:“你找我爷爷干嘛?当铺现在由我打理,你是存当还是取当?”
黑衣人也没理顾我的淡冷,直愣愣地看了看我,反问了一句:“你是老板?”
我轻点了下头,应了句:“没错。”
黑衣人一喜,抿了抿嘴后,忙从怀里掏出一块锦帕,接着递到我跟前:“小哥,你给掌掌眼,看看锦帕里的东西能当个什么价?”
我没有着急去接黑衣人手中的锦帕,反是一脸凝重地看着他。
见我这般模样,黑衣人愣了愣,轻唤了声:“小哥?”
说话间,他顺势抖了抖手中的锦帕。
我稍顿了下,这才从黑衣人手中接过锦帕:“这位大哥,规矩你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