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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的天气不是很热,却也抵不住兵士们敞开衣襟吃喝,弟云雨不知如何混了进来,正扮作一个小兵在晃悠,天色将晚,兵士们在营地吃喝赌博,弟云雨一会来这儿喝一碗,一会去那喝一碗,嘴里还说着不知道哪个地方的语言,这些兵士却没一个怀疑他身份的,毕竟这两年经常打仗,充军充的厉害,好多新兵蛋子。
这时突然听到中间的元帅帐里有人喊道:“加点酒过来!”
弟云雨虽然有些微醉,却还记得自己的目的,赶紧搬了两大缸酒过去。
一个侍卫似的人正要接酒,却听得弟云雨醉醺醺的道:“兄弟,在里面可不舒服吧?外面弟兄多,多热闹啊。”
那侍卫皱了皱眉,却对弟云雨的称呼和话都不在意,以为是他喝醉了,于是道:“你们爽快吧,咱这任务在身啊。”
弟云雨笑道:“你去喝几杯,我去替你倒酒。”
那侍卫有些意动:“你这么醉怎么倒?惹怒了太子你承担得起吗?”
弟云雨笑道:“不妨事,兄弟我还连个酒都不会倒吗?我就说你中午吃了冷肉,拉肚子去了,太子殿下不会追究的。”
弟云雨已在营中打探到今日(六月初九)崔乾佑攻占潼关,哥舒翰被部将挟持至洛阳,投降了安禄山,心里很是悲痛,决定去偷了十八兵阵图后营救一下哥舒翰,可惜众人都知道哥舒翰关押地点,却不知道十八兵阵图的事。无奈之下弟云雨才决定冒险,混进安庆绪大营。
那侍卫本就是安禄山收编的突厥士兵,性好喜酒,哪儿还忍得住,马上答应了一声,出去饮酒去了。
弟云雨来到帐中,只见中间坐着一个剑眉横目的魁梧男子,两边坐了一些人。弟云雨料定中间那个就是安庆绪,却不想长的这么雄壮,不似其父臃肿。安庆绪看了一眼弟云雨,似乎有些不满换了个人,不过好像顾忌些什么,并没有出声责怪。
那下首一人道:“太子殿下,还望早作谋定啊。”
安庆绪喊了弟云雨过去,倒完酒之后才说道:“安庆恩不足为虑,他一没带过兵,二没读过书,父皇不会目光这么短浅的。”
那人冷笑了一声:“太子殿下此言差矣,皇上对那位的宠信可是日益加重的,今日哥舒翰来降,皇上可是带了那位一起去见的哥舒翰。”
安庆绪冷哼一声:“哥舒翰根本不是真心归降,父皇早晚会斩了他,至于安庆恩…”安庆绪思索了一会,才说道:“今天有人给我献了几个兵阵图,此是大功,想来父皇会考虑我的功劳的。”说到这儿看了一眼弟云雨:“你先下去。”
弟云雨只得走了出去,却在营帐外面看了一下,立刻溜到了营帐后面,偷偷听着。
只听安庆绪又道:“兵阵图我此刻在我身上,明天我就面见父皇,呈上此图。”
却听得那人道:“今天不仅抓来了哥舒翰,他们还送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可是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