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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着蛋糕,从出租车上下来,火急火燎地冲到俱乐部里。
今天是陆之洲的生日聚会,包厢里格外热闹。
我从医院跑出来,已经迟到十分钟。
正欲推开包厢门,那道清冷散漫的男声从门缝里传出来。
有好友问道,我和陆之洲五年的婚姻是否名存实亡。
只听到他轻慢一笑,
“商业联姻罢了。再美的女人,也睡腻了。”
好友不怀好意地起哄。
“也是,她怎么比得过沈清姐啊!还成天追在我们陆少后面跟屁虫一样,烦都烦死了。”
沈清,他放在心里如珍宝的女人。
外界都称他是绝世好伴侣,我们结婚五年,他没有闹过一次绯闻。
在我们的圈子里,一个男人多多少少有好几个女人,他算是洁身自好的。
但圈子里都知道,他心里藏着一个女人近十年。
我握紧门把手,像是凌迟般等待,他为我说上一句辩解的话。
哪怕是——沉默也好。
然而。
他始终不容得自己心尖上的女人被看轻,冷声斥责好友——
“她没资格跟清清比。”
里面热闹四起,觥筹交错。
眼里累积的泪水徒然落下。
我拔腿就想逃离包厢,脚踝上的疼痛如蛆附骨。
我一时无力,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精心准备的蛋糕被砸成一团粉碎。
陆之洲对鸡蛋过敏,我特地跑去国外跟点心师学做无鸡蛋的蛋糕,每年变着花样给他做。
就在昨晚,我去买材料的路上,车辆为了避让行人,打滑侧翻。
坐副驾驶座的我昏迷着被送进医院。
“**,我们需要家属签字,才能尽快给您安排手术。”
我痛得要昏过去,坚持着微弱的意识,喊出陆之洲的名字。
但护士用我的手机,连打几十个电话给陆之洲,他都没有接。
“**,您的手机打不通,要不换——”
“喂?是陆先生吗?您太太车祸受伤入院了!”一旁的医生用他的手机拨打,陆之洲很快接了。
手机开着扬声器。
他的声音冷沉不耐,清晰传入我耳中。
“告诉温霜,不要再用这种低劣的手段骗我回去!”
医生好脾气解释,“陆先生,你太太做手术需要家属签字。麻烦你——”
电话那头,男人冷笑了一下,
“她死了也不用通知我。”
那一瞬间,身体上的疼痛被另一种疼痛覆没。
躺在病床上的我竟还有力气笑了出来。
在他眼里,我就是一块对他死缠烂打的狗皮膏药,无理取闹。
可是......
哪怕是一个玩笑,他就不能问一句,我是否安好吗?
“沈清姐,你来啦!陆少等你好久了......”
不远处,陆之洲的兄弟热情迎着沈清进了包厢。
他的视线落在地上的我时,我慌乱垂下头躲开。
蛋糕狼藉一地,就像我那颗被践踏破碎的心。
我忽然抓起地上的蛋糕,狠狠往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