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纪宸听完就冷了声:“那里边的男人是谁?”
“我、他被姐姐挡着,我没瞧清楚,不过今日男宾众多,谁在外头,谁在里头,一查便知。”
沈芸栀扬声道:“不用查了!”
外头的声响倏地安静下来。
沈芸栀深吸一口气。
紧接着再没犹豫,打开了门——
风灌入房中,引得裴临渊咳得一阵天翻地覆。
沈芸栀看见纪宸和沈娇娇,指甲都陷进肉里,才堪堪忍住没扑上去拼命。
深呼吸一口气,冷笑:“查什么?”
但等了半天没等到动静,却发现众人神情木讷,瞧瞧她,又瞧瞧椅子上因为受风,呛咳的裴临渊。
倒是沈娇娇惊叫一声:“啊呀!姐姐你与殿下…怎的衣衫不整?”
没有人理她。
纪宸原本脸色愠怒,看清里头是裴临渊,居然阴转晴:“是质子啊,看来质子病还没好?”
其余宾客都松了口气:“嗐,还当什么事呢,郡主又顽皮了吧?”
沈芸栀原本以为自己要解释一番,可没成想,根本不需要她解释,纪宸就主动给她撇清了。
她心下冷笑,怕是因为还没娶她,没得到她爹的支持,所以纪宸不会舍得将她往外推。
在加上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她与大靖质子裴临渊不和,早就到了眼中钉,肉中刺的地步。
今天的这一切,肯定都是为了太子殿下。
她与裴临渊不可能有什么事。
更何况前两日她还将裴临渊弄进了荷塘,让他当众出丑不说,还大病一场。
现在咳成这样,定然又是她使了什么手段。
过生辰也不放过人家。
纪宸喝道:“大家散了吧,马上就要开席了,再给裴殿下请个太医过来!”
这大靖质子,就是再不值钱,也不能在大境被折腾死了。
一群人急匆匆去扶裴临渊。
走前,裴临渊抬了眸。
果不其然看见纪宸看他时,那满是杀意的眼神。
他猜对了,沈芸栀又唱了出戏。
沈芸栀的视线一直跟着裴临渊,走过转角不见人后,她才收回,忧心裴临渊会觉得她方才是故意。
肩上一暖,纪宸揽过沈芸栀的肩,语气亲昵:“芸栀,本宫知你想让他难堪,可不许搭上自己的声誉,你来日是要嫁与本宫的。”
见此,沈娇娇不禁抓紧了袖子,嫉恨压都压不住。
沈芸栀不动声色地扒下纪宸的手。
被碰过的地方都叫她恶心胆颤。
“殿下该去席上了,”沈芸栀退开两步:“芸栀去换身衣裳。”
她动作自然,可也叫纪宸称奇。
平日里都恨不得贴在他身上,自己勾勾手她就跟狗似的,今日怎么觉得,有些不一样?
难不成真被那裴临渊迷了眼?
看来要想个办法,让沈芸栀更为厌恶裴临渊才行。
“殿下,”沈娇娇见纪宸对沈芸栀姿态亲昵,满心嫉妒:“姐姐嘴角都破了呢。”
沈芸栀嘴角确实破了一块,被裴临渊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