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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绿沉看了一下午的书,伸了个懒腰,脖子酸痛,让红绸捶肩,绣禾揉腿。
姑娘的书是一本接着一本地读,人却也一天天的消沉下去。
这可让红绸与绣禾急坏了,两个美婢的嘴角皆撩了泡,着急上火。
“姑娘,我们已有一个多月未踏出院子,今日,便出去走走吧?”红绸劝道。
柳绿沉刚睡醒,梦里,是冰冷的井水没过她的鼻腔,竹子编就的猪笼坚不可摧,她拼命挣扎,都无法寻找一条生路。
她噩梦连连,自然是不想接触外面的世界,只说道:“不去。”
“那姑娘想吃糖葫芦吗?”绣禾举着糖葫芦哄姑娘开心,说到:“今日后厨妈妈出门采买,婢子给她三文钱,才肯帮婢子带回这一串,婢子都舍不得吃,全给姑娘吃好了?”
柳绿沉这些日子因为“生病”吃着药,嘴里泛苦,闻言,果然将厌世的眸子望向她手中举着的红彤彤糖串。
“这一款,是番邦传进来的果蔬,我听后厨妈妈说,这红果,乃是叫草莓,鲜嫩多汁,外皮又裹着糖,吃进嘴里,那叫一个甜蜜蜜……”绣禾卖力地展示着她的糖葫芦,眼神亮晶晶看着她。
柳绿沉低头一笑,心头却是领了绣禾的好意,说道:“那摘一个我尝尝。”
绣禾整串都给了过去,说道:“姑娘,婢子的就是姑娘的,婢子全给你。”
柳绿沉靠在踏上,捏着糖葫芦把玩了一会儿,缓缓地,将一颗草莓果送进了嘴里。
“怎么样,甜不甜?”绣禾亮晶晶的眼睛,像个小狗一样趴在她的膝盖处,期盼问道。
丝丝甜意入口,柳绿沉心情好了一分,仔细嚼着果子的香软,慢慢咽下去,淡声道:“甜。”
红绸到底端庄些,她用手轻轻拍打绣禾的脑袋,说道:“快起来,这幅姿态像什么样子,别是被人看见,说我们绿囚院的婢女这般没规矩。”
她这话,是对着有心人说的。
朱砂近日多往前院待客院子走动,那一处,住着两位哥儿的同窗好友,以及游山玩水客居的雍文侯。
红绸话落,朱砂端着盘子的手一抖,羞愧地低下头,不敢有异语。
红绸想着姑娘连门都不出,却被这满府的闲言蜚语吞没在这绿囚院了,到底意难平,也是护主心切,瞪着朱砂,便要张口跟柳绿沉告状。
却被柳绿沉抬眸阻止。
红绸哑然,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