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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袖不敢想象接下去的任何事情,只觉着自己说不定要成为这王府的下一条冤魂,只是什么也未曾听见,便已经要被灭口。她唔唔两声,眸中尽是委屈的颜色。
从嫁入王府进来不就不曾遭遇什么好事,当真晦气至极,不过是初初踏出门未有几步,便又招到莫名攻击。
来人将她一路挟持,上蹿下跳,陆云袖已然快要晕厥过去,她生怕自己再遭逢到什么歹事,那便再无什么苟活人世的念头,转眼间,她发出一声痛呼,整个背部都砸到硬^物上,一度疼的周身蜷在一起,几乎喘不过气来。
黑暗之中,传来的反倒是熟稔的声音,怎么回事?
报……挟持着自己的明显是个少年,声音听来都有些清脆,他顿了顿,方才在院中被她发现,于是就将她带了过来,交给您处置。
几个她字,也未曾提及陆云袖的身份。阴暗的大堂内似乎处处都是兵甲的味道,增添了几分扈气。
陆云袖紧张的立刻抬起上身,轻声嗫嚅着是……是我……
在听见怎么回事四个字时,她至少已然晓得这不是旁人,而是自己的那位至今不知名姓,也不知来路,更明白其可能不是好人的假夫君--但这也是唯二算待她好的人,一个是沈风栖,另一个则是面前暗处瞧不见的他。
那边显然有些惊疑,抬声应了句,显然是奇怪的紧,过了片刻,陆云袖听见内中帷帐拂开的声音,而后有人快步走到自己身边,持烛的、点灯的忙做一团,不一会,她在轻呼声中,身子豁然悬空,落在个温暖的怀抱当中。
他哈哈大笑,显然心情极好:不愧是我的女人,几个字便听出我的声音来。
说话间,他已然是毫不犹豫的朝内堂走去,只留了方才一旁围住的几个男人,纷纷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尤其是那把陆云袖挟持来的少年,更是满脸雾水的表情,他捅了捅旁边的壮汉,低声问:这、这不是王府里的新娘子幺……
文人的面色固然精彩,持扇立了好半天的某个男人惊诧至极的说:他这样太过分了。
壮汉面色更是精彩,啧啧称奇,真是想不到啊,王府里的少夫人都被封尘弄到手了,这少夫人可真是……哎哟老生我好羡慕。
陆云袖若是能再待上片刻,怕是此刻就能晓得这男人的名字,名唤封尘。
幸而她入的虽是贼窝,这封尘待她也算温柔。她虽然脑子依旧一片混沌,但还记得揪住对方的衣裳,记得将我送回去。
不慌。封尘算了算时辰,倒是悠闲自得的将她搁在床^上。
此时烛火微晃,略有明光,这似乎总是他们之间最亲密的交流,总是来自于模糊不清的夜。内堂说是房间,却更似书房。一堆卷宗放置的桌上,还搁着笔墨未干的册子,陆云袖微微仰头,想要瞧清楚些这房屋格局,就又被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