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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同意,得是他答应走了,关老头儿才好关了大门,落锁休息。这关老头儿倒也是好性子的,无论秦川看到多晚,他都不催不恼。
唯有一次,那个风沙弥漫的秋日,关老头进我办公室提醒秦川下班,可没等秦川开口,关老头儿便发疯似的赶他回家。秦川一时不明所以,只好放下手里还未开封整理的档案,收拾了东西下班。
可第二天,那份档案离奇的消失了,秦川找遍整个办公室都没找到。
保卫科的同事调取了监控记录,发现关老头曾在秦川走后多次进到他办公室,遂确定关老头有重大作案嫌疑。
正当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到关老头身上,准备充当侦探时,科长却勒令停止此次行动。取消行动的原因令所有人大跌眼镜——根据电脑档案记录和同事们多次核查档案编号,档案管理科并没有丢失任何档案!
所有人都认为是秦川记错了,关老头也跳出来指正秦川那天有点迷糊,关老头还辩驳说进出办公室只是为了确认是否关好了窗户,并没有看到什么桌上的档案。
就这样,秦川被放了个小长假,科长让他“美美的带薪休假三天”。
带薪休假,本是件高兴事儿,但秦川压根儿高兴不起来。
一个人的时候,秦川不止一次回想起那天的情景。
那天傍晚,在关老头进到他办公室之前,他手里明明是拿着一个黄纸固封的档案。秦川还能清楚的记得那档案袋底部有破损,侧边还用毛笔标注了数字,只是时间久了有些模糊了,也不知写的是1927还是1977。那档案袋沉甸甸的,正面的名称一栏里用标准的楷体写着“科塔尔”三个字,封口处还用红笔标注了“绝密”二字。这几个字都是繁体字,看样子应该是很早之前标注的了。再后来,关老头进来,没等走到秦川近前便发疯似的撵他回家,关老头好像很在意那个档案袋,秦川收拾东西的时候,关老头还一直盯着那几个繁体字看。
想来,以关老头的年纪,应该是认得繁体字的。那么,他之所以一反常态的撵秦川走,大概就是那个档案刺激了他。可是一个传达室的老头儿,怎么会与那个旧档案袋牵扯上关系呢,这让秦川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