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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眼婆婆的房间里到处都是小巧的机关器械,各种铁锁和暗格摆满了整个屋子。
从乌龟壳掉落了四枚铜钱,暗示着某个机会已悄然而至,六眼婆婆叹了口气。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云止雨,你莫在使性子,后日随我入京吧。”
云止雨在门口吹着风不敢进去,闻声神色一冷,别过头去。
“呵呵,我可以拒绝么?”
“不可以。”
翌日,六眼婆婆和赵黑牛开始打点入京行装,云止雨只好独自待在房间里。
本来她已经打算听天由命了,没想到鬼面这时从窗口跳进来,他用极快的速度跑到云止雨跟前,又从怀里拿出一根铁针。
鬼面鼓捣着云止雨脚上的铁镣,这上面的锁实在复杂难以将其打开,他去求了最高明的机关师才拿到这根内制齿轮的铁针。
“你这些天跑哪儿去了,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云止雨双手环胸,气呼呼道。
“嘘——小声点。”鬼面虽然武功高强,可对付那个精明的老太婆还是讨不着便宜,况且六眼婆婆背后暗卫无数,和她正面较劲还不如先退出想好法子在去救人。
过了许久,那脚镣才好不容易被打开,云止雨一恢复了自由便和鬼面跳下窗台逃走了。
云止雨和鬼面正打算从小路离开碧水台,突然远方一声惊雷,大雨忽然降下,显然不是个逃跑的好时机。
山路难行,路途崎岖,云止雨被鬼面搀扶着,两人被淋成了落汤鸡。
鬼面一边用斗蓬蒙住云止雨的头,一边有些嘴欠得抱怨。
“我堂堂鬼面大人跟着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要是我一个人两个轻功就出了这林子,带着你这个拖油瓶早晚会被坑死。”
“那你可以走啊,谁要你跟着了!”云止雨堵着气手一挥便打落了鬼面的斗篷,提着衣裙狼狈得跳下一个台阶,又险些摔了下去,此时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粘连在一起,鬼面本是无奈得瞟了她一眼,她低头一看,只见身上的轮廓和里衣的花纹都变得一清二楚。
鬼面冷着脸又跑去扶着那个千金大小姐。
云止雨猛然甩开了他的手,自己则扑到了满是稀泥的地上。
“你走,别看我,你这个流mang,既然我让你这么倒霉,你大可不必这般委屈,本小姐自己一个人也能下山,你走啊,滚啊!我不想在看到你!”
也许是多日的软禁和苦楚太过压抑,云止雨不自觉得朝这个在最后关头陪在她身边的人嘶吼。
鬼面没想到会有一天被一个女子这样嫌弃厌恶,他一心保护她,竟然被她一番怒吼,心底防线瞬间崩溃。
也罢,就让云止雨吃点苦头,否则还不知道血染谷对她的重要意义,不能由着这个女子胡来!
谷主也不需要一个不听话的棋子。
想到这里鬼面一咬牙,飞身窜上枝头,果然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