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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心里有些闷闷的,我低垂着脑袋没搭话。
空气中似乎响起一道若有若无的轻叹声,我刚想循着声音看下是不是燕承发出的。
他伸手刮了下我的鼻尖,轻笑道,「小东西。」
「你之前不是说想学着打理庶务嘛,正好现在忙,你帮着芙蕖一起操持府里的事务。」
我惊喜地瞪大眼睛,抬头看向他,「真的?什么时候开始?」
他见状轻笑出声,「就知道你会开心,明天就开始,寅时三刻到花厅。」
心里的烦闷一下消了大半,我兴奋地给他捏肩按背,晚上表现得更是卖力。
一场春事过后,我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再动,闭上眼就睡着了。
4、
寅时刚过,我倏地睁开眼,转头看到燕承已经坐起身准备起床。
看我惊醒的样子,他摸了摸我的脑袋,「昨晚折腾得有些晚,你明天再去也无妨。」
他语气里有丝淡淡的心疼,我困得直打呵欠没有留意到,「没事,我洗把脸就清醒了。」
燕承没让我伺候,自己穿好衣服。
转头看到我困顿却手脚麻利的样子,轻挑着眉头开口说道,「操持家务可累着呢,像往常那样一日三餐,闲了看书岂不是更好。」
「吃喝玩乐不爱,非要去那找罪受。」
我系腰带的手顿了一下,享乐这玩意谁不爱,我也不例外。
可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应该多学些东西,而且,权利是个好东西。
后院女子光得宠爱是没用的,她们有的是手段让我吃哑巴亏。
比如冬日里的碳让我最后一批拿到,奉利总被以各种理由克扣,燕承赏赐的绸缎被短缺。
这事真要闹起来,她们也许会得到一些惩罚,而之后的孤立和变本加厉地手段只会让我过得更艰难。
瞥了燕承一眼,我小声说道,「多学些总是好的,不是说书中有黄金屋,有颜如玉,有千钟粟,还有稻梁谋,什么都有。」
外头那些沿街叫卖的挑夫,摆面摊的妇人,做菜贩的阿婆。
他们都有谋生的本事。
我呢,要是离开府里,能赚到钱活下来吗?
所以每次从燕承口中得知外头那些新鲜事时,内心都会安定很多,这让我有种自己和府外的世界还是一体的感觉。
燕承听到这话,嘴角微微上扬,「小东西看一年书确实有长进啊,有理有据的,我这一下还真反驳不了你。」
我之前也认识一些字,但总是缺横少划的,应是我发烧前不知道在哪偷学的,病好后也找不到会识字的人,就这么耽搁了下来。
直到和燕承在一起,我才有机会好好学。
我抿嘴偷笑道,「是您这个夫子教得好,书里知识也有道理。」
将燕承送走后,我小跑着赶去花厅。
5、
燕承母亲去世后,府里只得燕承一个正经主子。
芙蕖虽是小小通房却更像二主子。
她表面温柔和善、体贴大方,私底下却是个心胸狭隘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