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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聂不知道去哪儿了。老陈倒是回来了:“我们要骑自行车去苏州?”他端着个饭盆吃惊的问。
老聂这个屌人!我怒不可遏的和老陈讲了来龙去脉,然后很郁闷的说:“这下好了,都传出去了,今天晚上我不能在宿舍睡了,至少得出去睡一觉。”
“那就去呗。”老陈不以为然的说。
“那得赶紧买火车票,最近的火车票零售点在哪里?”我紧张的问。
老陈笑了笑,没吭气。
老聂直到下午上课的时候才出现,他自己声称去找一个老乡了,对整个事情一无所知,是清白的。课间的时候,我还没来得及追责,张洛伊和刘丽丽都走过来问:“你们要骑自行车去苏州?”
现在轮到老陈做新闻发言人了:“没错,我们正在准备自行车。”
“你们知道怎么走吗?”
“阿迪准备了地图。”
我翻了翻眼球,我只有一本全国旅游交通图。
最后,新闻发言人宣布,这次活动将于晚饭后在东门启动,张洛伊和刘丽丽表态说,很多女生会来送行。
“我们从哪儿弄自行车?”我绝望的问。
“我去借。”老陈很有把握的回答。
学校的自行车棚里永远有数不清的自行车,绝大多数都是破破烂烂的,来源十分可疑。大排说过,他去H大看同学,去的时候倒了两次公交车,临走的时候,同学按照H大的传统,拎着螺丝刀下去,要送他一辆自行车骑回去。不幸的是,工作的时候碰上车主,打起来了,所以大排现在没有自行车可以借给我。
老陈总是很有办法,结果到黄昏时分,我们有了三辆性能还算不错的自行车,把三个军用水壶装满水,把牙膏牙刷毛巾等等装了一书包。起脚饺子落地面,在我的坚持下,大家痛苦不堪的在东门餐厅吃了一碗水浓面多、内容可疑的水饺,我暗暗腹诽,这上海的餐饮简直让北方人没法活了。
晚上六点半,天已经全黑了。来来往往的车灯比路灯更亮,真的有很多本系的女生在门口送行,大家好奇的叽叽喳喳。她们一出现,老聂立刻豪气干云,我也被打了一阵鸡血,领头的老陈更受欢迎。
“走了走了走了!”老陈扯着嗓子喊。我含混的答应了一声,骑上了车。
张洛伊突然跑过来,把自己的一条白围巾扯下来,缠在我的脖子上,一边缠一边念叨:“晚上冷,仔细点,别着凉。”
旁边有很多人在笑。张洛伊又跑去和老陈叨叨几句,帮他把大衣扣子系上,老陈答应了,大喊一声,启程了。
路过女生阵容的时候,很多人在挥手,张洛伊的大眼睛格外的亮。她的白围巾把我的鼻子嘴巴捂得严严实实、紧紧密密,我浑身热得难受,但不愿意伸手解开。
“她和我妈一样絮叨,净瞎操心。”我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