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谦哥儿,我教你的规矩呢?你怎么可以这样和母亲说话?”陆含枝惊了一下,急得剧烈咳嗽起来,她不明白,她呕心沥血教导这么多年的孩子,才几日不见怎么变成了这样。
裴之谦双眼充血,额上青筋暴起,像看着仇人一样看着她,“你根本不是我母亲,我恨你,因为你,我才不得不认贼做母。”
“你日日只会跟我提规矩体统,逼我头悬梁,锥刺股,我做什么都要经过你的允许,就连我的亲事你都要插手。”
“你明知道我喜欢苏家姑娘,你却偏要我娶谢家姑娘,幸好我娘已经派人去苏家提亲了,陆含枝你怎么还不死,这些年我没有一日不盼着你死,是你鸠占鹊巢,抢了我娘的夫君,夺了我娘当家主母的身份,幸好你马上就要死了。”
“谦哥儿你住口,母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不然你怎会小小年纪就金榜题名。”陆含枝气得浑身发抖,她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什么你娘?你莫不是气糊涂了,你的亲生母亲,我的嫂嫂,在你父亲战死后,就随他一起去了,正是因为如此你叔父,才会提出将你过继到我名下。”
裴之谦嘲讽的看着陆含枝,轻嗤出声:“你还不知道吧!我娘根本没有死,她一直陪在我和父亲身边。”
陆含枝不可置信瞪大双眼,突然她想到一个人。
“娘,父亲你们来了。”屋里烛火跳动,将并肩而来的那两道身影拉得修长。
陆含枝艰难抬头,就看到她的夫君裴景越,小心翼翼拥着谦哥儿的乳母月娘,进门的时候还贴心替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神色温柔是她生平仅见。
轰!
她脑海中一片空白,这些年她忽略的很多事,在这一刻穿成一条线。
若她记得没错,裴景越庶出的兄长,娶的妻子叫江逢月,可惜,她入门之前,他们便远赴边关,以至于从未见过。
江逢月,月娘,还有她住了二十年的揽月居!
原来如此,竟是如此……
“裴景越,你怎么能和自己的嫂嫂厮混在一起,你怎能欺我至此?”陆含枝嘶声力竭质问着他,她剧烈咳嗽起来,大片大片的血从她口中涌出,染红她的眸子,她伸手想打他,却从榻上滚落在地。
裴景越激动起来,他一脸怨恨,居高临下看着她,“陆含枝,从始至终我爱的都只有月儿一人,是祖母以性命相逼,我才会娶你进门,为了绝了我对月儿的心思,她狠心将月儿嫁给了裴长卿那个废物,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现在你该把属于月儿的一切还给她了。”
他字字诛心,眼泪模糊的陆含枝的视线,许是回光返照的缘故,她的思绪突然清明起来,“裴景越,你在战场上伤了身子,无法与我做真夫妻,也是假的吧!”
江逢月小鸟依人,依偎在裴景越怀中,垂眸浅笑,“自然是假的,景越与我夜夜如胶似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