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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准备给身边这个年轻人一个机会,却是不想,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不珍惜。
“噗”一声清微的锋芒刺入杜轻言后脑,一道极淡的血迹从那前额冲出。
随在宁九身后的周鹏看着杜轻言睁着惊愕双眼缓缓的倒在院门侧墙,立马是耳关鼻口,低下脑袋。在心中却是惊骇这黑衣的手段,更多却是心寒黑衣的心性。
杜轻言年纪轻轻就能坐上都察院都察使的位置,那从身份上而言,自然不会简单的。但偏偏是对于这样一个有着背景的都察院都察使,却只因眼前中年的两句轻言就送了性命,如此,是让周鹏心惊的。
“倒也算不得可惜,只是姬行书那里途生了些麻烦罢了。”黑衣宁九笑着,在那脸色上是无哪怕一丝的变化。宁九是怕麻烦的,所以,对于这种会惹出麻烦的人最好解决办法就是死。
血迹沾染了门庭,只余那瞪着双眼徒望夜雨深处的尸首散着缕缕血丝,于在场,却似乎又是无人在意。
“江湖早就传闻宁九先生的聚气成形,已然是踏入化真聚元之境,今日一观,倒也不虚。武道九品,一品为峰,你虽不及,倒也接近的很,看来宫中那位对我倒是上了心了。”邋遢中年从怀中摸出一方手帕,手帕卖相却是极好,丝缠秀鸟,固有一些宫中贵人们丝织的料子,完全是迥别于这邋遢中年人已身的。
宁九看着邋遢中年人小心翼翼的用那手帕将已然是雕刻完工的木料包裹,接话道,“所以啊,这江湖传闻没事也得多听,像是秋兄隐居在这一方小院,对于这江湖传闻怕是听不得多少了。”
青渔巷临着稷都的西北一角,住的也都是一些脚夫、杂工之流,那寻常的江湖二三事离得这青渔巷估摸是有些远的。
邋遢中年秋锡水将包好的木雕放入怀中,随后是望着宁九,嘴角慢慢露出一丝笑意,“看来这江湖上这三两年又是多出不少的传闻啊,还烦请宁九兄弟给在下说道说道。”
“据江湖传闻,青州现鬼剑七式,联想秋兄当年与独剑客罗庸对战重伤是曾隐匿青州数年,莫不是秋兄在青州收了弟子?”宋九慢慢的踱步进了院子,于此,话止身停,二人之间便是只余数丈。
“看来这江湖传闻却是听不得啊,估摸着南院的那群疯狗都闻着香味去了青州。”话中带着一丝嘲讽,显然是对于南院有些意见的,于秋锡水脸上却挂着淡笑,似乎除却那讥讽南院的疯狗之外,是对这江湖传闻一无丝毫上心。
雨势渐渐缓了,也是要要停了。
宁九眉头稍皱,细细的打量秋锡水两眼,于秋锡水的脸上依旧挂笑,道,“看来秋兄是对自己收的弟子极为自信的,但有些时候,自信过头了就成自负了啊,姬行书手下的人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只要秋兄能够说出遗脉的下落,我宁九倒也愿意做个保,给青州一片风调雨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