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识趣，奶奶也找不到借口发作，只能转头看向一直大叫的房里，皱起眉头。
接生婆抹着汗水出来，神色着急：“这头太大了出不来！”
奶奶直接笑出来了，直拍手：“看吧我这方子就是好，男孩就是头大！”
“生不出来？那就直接剪开吧，孙子出来随便缝上就行了。”
奶奶摆手示意接生婆赶紧进去。
2
不一会婴儿的声音响在整个院子里。
每个人都伸长了脖子，看着接生婆把布给掀开，揭露是男是女，我也踮起脚好奇地看着。
布一掀开，大家纷纷吸了口凉气，居然生了个不男不女的下来，各种同情的目光落在奶奶爸爸身上。
奶奶冲过来疯狂掐着我脖子，双目通红：“就是你这个乌鸦嘴，前面都说生妹妹这次生弟弟，是你让你妈生下了这种恶心的东西。”
我被掐得难受，脸涨得通红，眼睛一片白光。
爸爸走过来埋怨地拉着奶奶：“这下好了吧，白白浪费这么多钱，还不如一开始就让神婆来做法。”
奶奶像被突然点醒：“对！还有神婆可以救，这蹄子就等着长大卖钱吧。”
王婆过来拉着奶奶的手温声细语的：“你别急啊，还好我提前把神婆给请出来了，这不就在门外看着呢。”
她指着院外，神婆站在门口穿着一身黑衣服，铜钱串成面帘挡住了下半张脸，整个人看着阴暗又死气沉沉。
奶奶急忙上前跪在神婆面前，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神婆救我张家！我老张家的香火可不能断啊。”
神婆没有理会奶奶，而是直接走到接生婆面前，看着才生来的婴儿。
“我可以帮你们，代价是你们只有这一次机会，全程都要听我的，你们可愿意？”
“愿意愿意！神婆快开始吧！”爸爸点头同意了。
我在一旁看着才从妈妈肚子里出来的婴儿，不知道怎么开口。
只能趁大家不注意溜进屋子里给妈妈喂了口热水，她喝完就转头不愿意看我。
爸爸姓陈，我姓李，随妈妈，奶奶说我不是男孩不配和爸爸姓，可是我觉得和妈妈姓也挺好的。
我走出门，刚好看见神婆把婴儿放在涂满血液的桌子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感到不安，开始大哭起来。
神婆觉得声音刺耳，用布条直接把嘴给缠上一圈，大家都专心地看着神婆的每一步动作。
婴儿被涂上鲜红的血液，这是村长家的牛血。
“涂上牛血就能保佑下一个孩子和牛一样健壮。”
她随后从身后拿起一把刀，可并不是菜刀。
“这是我从大人那里特意拿的，这里面可是由不少骨粉混合一起制成的，一刀下去血里都会流着男孩的粉。”
神婆的声音沙哑，仔细一听还有些兴奋在里面。
咔嚓一声，一只手臂直接从桌子上掉下去了，没一会儿手脚都离开了身体，不知是太痛还是什么原因，并没有发出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