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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繁刻意顿了顿,抬眼看了看沈意如阴沉的脸,才继续道:“比如,在医院做例行检查的时候。”
沈意如眼前一黑,声音都尖厉起来:“你竟然混进阿祁做检查的医院?”
“我也听说过谢大少现在身体不行,我也很怕临门一脚他硬不起来,所以我就在他要用的药里加了点料,结果没想到,谢大少虽然患了绝症,但身体素质比起旁人倒是一点都不逊色,足足三四个小时呢,弄得我身体都要散架了……”
温繁顶着沈意如铁青的脸用词越发的大胆露骨,她忽地抬手挥了挥,扬声道:“您说是不是,谢少爷?”
沈意如倏然回头,才发现不知何时进来的人。
谢家的大少爷谢祁,尽管是坐在轮椅上,但身上难以言喻的迫人气势却没有折损半分。
因为病症的原因,面色看起来非常苍白,五官却相当的深刻鲜明,眸色极黑极沉,透着锋锐的凌厉感,不冷不淡地与温繁对视。
目光相触的那一刹那,温繁只觉得自己像是被瞄准的猎物,正对着猎人黑洞洞的枪口。
单从外表来看,除了那架轮椅,眼前这个男人,丝毫不像个患了重症,生命即将倒计时的病人。
温繁面上却不动声色,没流露出任何的异样情绪,只勾起唇角:“您母亲有些不太相信呢,要不您亲口跟她说一下?”
沈意如急急走上前去:“阿祁,你怎么来了?”
谢祁没有理会沈意如,视线隔着玻璃,落在温繁身上:“你要怎么证明这个孩子是我的?”
温繁显然早有准备,缓声说:“孕期满两个月就可以取绒毛膜做鉴定了,怎么样,现在要不要去医院?”
“阿祁!”
沈意如愠怒道,“你别听这女人一张嘴在这胡说八道!鬼知道她又在打什么主意!”
谢祁眸光晦暗不定,短暂的几秒后,温繁听到他沉声吩咐身后的助理。
“去办保释手续。”
隔了十天出来,温繁一时间竟有些不适应刺目阳光,她抬手挡住脸,眼睛酸涩得厉害。
谢家应该是提前收到了消息,来到医院时,走廊已经围满了人,个个脸色凝重,为首的赫然是谢家老爷子。
相比之下,温繁的神色就相当轻松了。
“想不到竟然能惊动谢老爷子,那还真是我的荣幸了。”
谢鹤山拄着龙头拐杖,皱眉打量温繁:“你真的怀了谢祁的孩子?”
温繁盈盈淡笑:“是不是您孙子的,等下鉴定出来,自然就清楚了,不是么?”
年过半百但依然精神矍铄的老人紧盯着她,语气沉沉:“温小姐,你应该知道这个孩子对于我谢家的重要性,若是让我发现你耍诈,代价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说到最后几个字,谢鹤山的语气中俨然染上了几分狠辣意味。
用不着他强调,温繁比谁都清楚谢家那些见不得人的阴狠手段,什么百年世家,在她眼里,不过是表面光鲜亮丽,背地里污糟一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