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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握着她的手,她的脸色苍白,唇上一点血色也没有。
她却说,吾之过也,失礼了。
他没有答她,而是说,待修养些时日,等伤好了本王就放你出府。本王与你说过的,会护你周全,给足你衣食无忧的银两。
阮书音笑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微风簌簌,但,一切与她无关。
伤好的时候,阮书音就出府了。备好的金银细软,丫鬟仆妇都没带走,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一场情爱,只留下一个痕迹,而欢爱过的一切像阴天里长在角落里的苔藓,想起来,总是让人黯然。
对于温言,他还是愿意过那种通俗逍遥的日子,只是不再有阮书音的消息,府上探子回报,阮书音去了江南。那么瘦的一介女子,可以养活自己吗?胸口隐隐地疼。
三年后,阮书音觅得良人梁清川成亲生子,取名忆言。
又一年,她陪夫君去上京城看烟花集,在南长街,她遇到了叶知雪。
叶知雪依然如此,风俗招摇,妆容艳丽。身边站着一个衣冠华丽的中年男子。
阮书音嫣然一笑,知雪,你胖了。
而后,叶知雪附在阮书音的耳边说,现在,是他养我。
阮书音看了看眼前的中年男子,笑笑说,那就好。
今夜,来看烟花集的人很多。叶知雪指着梁清川说,你这俊秀的公子夫君可比那疯子温言强上百倍啊。
疯子?
叶知雪说,温言真的是疯了。你不知道啊,母族遗传,男子到而立之年,都会疯病,根本活不到暮年。
阮书音呆立在原地,像一只抽干了水分的花。直到眼睛生疼生疼的,流不出半滴泪。
她的心痛,她的悲伤,她的相思。曾经,曾经她是那样傻啊。
一
一个人只身去了清幽山,只为听寒山寺的钟声,阮书音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来清幽山了。
她和温言住过的禅房,摆设依旧,从竹木阶梯上去的时候,她看到扶手柱子上的两行字,那是温言的字迹。
肉眼满是红尘欲,皮相直视骷髅骨。
二
又是早春,阮书音独自一人站在寒山寺的大黄影壁前,想起温言说过,软软,寒山寺的钟声是有禅意的。
听到钟声时,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落在早春的夜里。
哪里是禅意?那是空灵的悲情之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