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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看不下去,跪着向前挪了两步:“求王夫人开恩,小桃是为了......”
“哪有你说话的份!给我掌嘴!”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王夫人打断,挨了几个巴掌,脸霎时红肿起来。
“娘,你这是做什么?”杜云箫上完早课回来,见此情景,匆匆几步进门,一把拦住了正要打下去的板子。
“若是有不周的地方,骂几句便是!娘何必下如此狠手!”
“娘是为你好,我是怕你被狐媚子蒙了心!你问问,她们哪一个不想爬上你的床,飞上枝头做凤凰?”
杜云箫紧缩眉头:“娘你越说越离谱了,生日宴还有一堆事要筹备呢,散了吧!散了吧!”
待我扶起小桃的时候,她已经断了气。
王夫人嫌弃地白了一眼:“晦气,赶紧打发了!”
我看着王夫人的背影,心头一紧: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我才是那个“魅惑”了杜云箫的人。
初见杜云箫时,我刚满八岁。
我跪在闹市,头上插根稻草,想把自己卖了。
跪了三四个时辰,却只等到了一个刚从怡红楼里出来的醉汉。
他捏起我的下巴,笑的猥琐又难看:“呦,老爷我阅女无数,等你长大了肯定及得上这怡红楼的头牌,多少钱,爷买了你,回家给我做十六姨太。”
来往行人看不下去,指指点点:“她这么小,你要是无意救她也别糟践人家!”
醉汉恼羞成怒:“要不你出银子?没钱还有脸在这指责我!?有多远滚多远!”
是啊,我有什么资格挑主顾呢。
娘得了肺病,爹腿又有残疾,实在没有看病抓药的钱,我只能卖了自己。
我抬头,展眉挤出一个微笑:“十两银子。”
旁人听说了价钱都噤了声,只有那醉汉哈哈大笑:“便宜!便宜!不及一匹马的价格。”一边嚷一边掏银子给我,我刚想接时,却被一个家仆摸样的人拦住了。
“这个小姑娘,我要了。”说话的,却是一个和我一般大的男孩。穿着绫罗绸缎,看向醉汉时,毫无惧色。
“是我先来的!我要定了!你也不打听打听爷的名号。”醉汉丝毫不把两人看在眼里,不依不饶。
那家仆手上的力气紧了紧,朝醉汉低语几句,只见醉汉脸色登时大变,朝着小男孩连连作揖:“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得罪!”
然后,连滚带爬地没影了。
我的十两银子,就这么没了。
“起来吧,我叫杜云箫!你叫什么名字?”
穷人,连名字都不配拥有,我答他:“爹娘就喊我楚丫头。”
他爽朗的笑了:“这叫哪门子名字,我最爱莲花,以后叫你香莲吧!”
杜云箫询问了我的身世,知道我是为了给家人治病,非要同我一起回趟家:南门鬼市。
那家仆一听,面露难色:“小少爷,这...鬼市,不是你应该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