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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锦棠定睛一看,眼中就带上了惧意,不自觉地咬紧了牙关,豁然起身,“既然有外男,咱们先回避一下。”
两人有些慌张地要离开亭子,哪里赶得上迈着大步逼近的墨晟寒。
“小姐才夸过我英姿不凡,怎么见着,却是避之不及。”墨晟寒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众人的耳朵里。
沐锦棠抿了抿樱红的嘴唇,她清楚地感受到沐锦娇等人别有深意的眼神,只能装作不知。
墨晟寒却并不打算放过她,“锦棠姑娘棋艺过人,今日碰巧遇见,不如和我手谈一局。”
“公子说笑了,小女子粗苯,不会这些雅趣。”
既然墨晟寒没有亮明身份,沐锦棠直接表露了不想和他过多纠缠的态度,想必以墨晟寒的傲骨,也不会强迫她一个小女子。
沐锦棠冷淡的目光与墨晟寒相对,墨晟寒依然能够看出她紧绷的肩膀微微颤动,她在害怕。
“姑娘不会,我可以教你。”墨晟寒步步紧逼。
沐锦娇本来还为来人的好相貌惊诧一时,见此情景,也紧张起来,知道此人必定非富即贵,不可招惹。
再看沐锦棠寸步不让的模样,沐锦娇心里难免觉得长姐有些不知好歹,忍不住低声提醒:“大姐姐,不过下一局棋罢了……”
“好没规矩!”墨晟寒这才正眼看向沐锦娇,若非沐锦娇搅局,此刻沐锦棠应该在家中等候入宫,而不是在这里被池家相看。
只一眼,沐锦娇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她感受到了,仿佛看蝼蚁一般的眼神。
“舍妹在棋艺上倒是个中好手,公子若真的有兴致,大可另择对手。”沐锦棠微微退开来。
“这么说,小姐愿意和池公子下棋,却不肯给我一个机会?”墨晟寒轮廓深邃,眉眼狭长,本就极具攻击性,这样的眼神扫过来,更加诡谲。
沐锦棠极力克制自己躲闪的双眼,一双水润润的眼睛和墨晟寒对视,心一横,口不择言:“那是因为小女子心悦池公子。”
周围的气氛瞬间就冷下来了,不远处的常顺暗道一声不好。
墨晟寒凉薄的浅唇浮起一抹冷笑,“你说……你心悦池青塱?”
“池家事三品大员,名门士族,沐小姐可自问一句,你与池青塱是否般配?即便进了池府,也只能为人妾室。”
墨晟寒背手踱步,逼近沐锦棠,站定在她的面前,似笑非笑地审视着她。
常顺知道,万岁爷是真的生气了,明明是唾手可得的富贵,偏偏沐锦棠就是不开窍。
还净说些不该说的话,只怕万岁爷和池公子都要生出嫌隙了。
再次听到墨晟寒质问自己“配不配”,沐锦棠本来的害怕不自觉被伤心掩盖。怒向胆边生,有些话就不自觉地信口胡言了出来。
“池公子风度翩翩、才高八斗,小女子对池公子一见倾心,即便为人妾室又如何?我心甘情愿。”
墨晟寒嘴角依旧噙着一抹笑,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