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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瞬不瞬望着眼前的女人,她也望着我,澄澈的亮眸忽闪忽闪,一如从前的我。
恍惚之间,我还以为在梦里。
可不是梦,陆经年甩开我,我重重跌倒了冰冷的地面上。
他将满是油污的手,抬起。
女人拿出手帕细心地给陆经年擦拭每根手指,恭顺如奴仆。
我难以想象陆经年培养出这么一个人花费了多少心思。
陆经年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幽怖的笑声,惊得我从怔愣中缓过神来。
我看着他钳起女人下巴,幽幽说:“江梦瑶,说你爱我。“
“我爱你,经年,我爱你。“唤江梦瑶的女人深情回应。
她接着又说了好几遍,陆经年很受用。
他开心地笑了,钳住江梦瑶的那张脸移到我的面前,得意对我说:“看,她爱我,你也就爱我了。“
寒意从我心里缓缓升腾而起,我很震惊,但这震惊很快被铺天盖地的心疼淹没。
他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
陆经年浅笑望着我,却牵起了她的手,“眠晚,我和梦瑶准备结婚了。”
他从囗袋里拿出项链,嘴角挂着阴恻恻的笑:“眠晚,我把这条项链送给梦瑶怎么样?“
我怔怔看着那条项链,心漏跳了半拍。
那是当初陆经年为我去姻缘寺求来的同心结。
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的人,三跪九叩,长跪在姻缘寺前,求我和他今生今世,来生来世,生生世世……
回忆还历历在目,而陆经年如今却要将它送给一个替身。
我哽咽着,忍住不哭,说了违心的话:“好啊。”
他定定地看着我,像是在辨别这句话的真伪。
“你说好?那我偏不,你说你要死,我偏不让你死,你说你不爱我,我偏要把你强留在我身边!“
“你越痛苦我越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