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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离开前,许嘉树亲手雕刻送给我的。
“你带着它,以后我就能一眼认出你了。”
这么多年,我从未将桃核取下来过。
男人神色一顿,攥着我的手腕问我桃核是哪里来的。
我以为他是认出来了,瞬间红了眼眶。
可还未等我开口,苏悦就冲了过来。
“这不是我的桃核吗?我找了好久,原来在你这。”
她眼眶通红,看着桃核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
可它,明明是我的。
苏悦哭得梨花带雨,说我偷了她的东西。
我摇头辩解,可许嘉树还是信了。
从我手上粗暴地拽下桃核,细心地替苏悦带好。
手背的针被带了出来,甩出一串血珠。
先头那个护士斥责许嘉树太粗暴,又温柔地重新给我扎针。
我喉咙发硬,说不出话来。
最亲近的人视我如草芥,唯一的温暖却是来自陌生人。
5
婚礼在一片唏嘘中,有惊无险地结束。
送走最后一位宾客,许嘉树瞬间收敛了笑意。
苏悦眼圈红红的,眼尾闪烁着点点泪光,故作坚强地安慰许嘉树。
“我知道的,我明白。”
“你都是为了我,才咽下这些委屈,今天这场婚礼,我就权当不作数了,也许,只有这样,我心里才好过些。”
苏悦轻轻咬着嘴唇,看上去我见犹怜。
果然,许嘉树的眼中掠过一丝心疼和愧疚。
我在旁边仔仔细细地看着,只觉得无比荒谬。
她抢走了我的一切,却仍旧不知满足。
我虽然反应慢些,但我知道,她这是在害怕。
害怕真相暴露,所以她要在真相之前,彻底让许嘉树爱上她。
父亲带着顾曦月走了,我离许嘉树近了些。
却仍旧无法从他脸上找到哪怕一丝关心。
我突然的失联,只会让他感到麻烦和恼怒。
那么想嫁给他的人,却在婚礼当天消失,
他从没有怀疑过,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明明已经是一道灵魂了,我却仍旧感到呼吸有些困难。
我轻声开口:“许嘉树,你真的,没有认出我来吗?”
“又或者,你根本,就没有喜欢过我。”
三个月前,苏悦说要找我谈谈,开着车带我出去了。
她越说越激动,车辆也不受控制,歪歪扭扭。
和对面驶来的轻卡撞了个正着。
关键时刻,她为了自保,打了一把方向盘。
她只有擦伤,而我,重度昏迷。
迷迷糊糊中,我听见苏悦的哭泣声。
“她说要找我聊聊,我才开车带她出去了,她在车上和我吵了起来,抢了我的方向盘,这才出了事故。”
很拙劣的谎言,可是许嘉树信了。
我想解释,是苏悦要带我出去的,也是苏悦自己开的车。
可我连眼睛都睁不开。
我从鬼门关醒来,听见的第一句话,就是来自许嘉树的指责。
他斥责我任性,差点害死苏悦。
“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等着给她偿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