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拿起化验单,水在冒着热气。
“大夫……”大夫眼睛抬也不抬问:“孩子呢?”
孩子怀里抱着呢。结果,继续两天的吊针。
七天了。
这病让大人很焦心,这病让麦稻很无奈,不发热了,他不停地流着鼻涕。
外边冷,楼里热。
病房总是拥挤,患儿总是那么多,焦虑的家长们,孩子们的哭叫声。麦稻平静地看着。我们排队等着叫号。
护士感叹地夸麦稻:“真乖。”是的,麦稻乖得让人心疼。
每次当护士为他一只手背涂抹碘酒时,他总可怜巴巴地望着护士说:“阿姨,轻轻……轻轻”,另一只手却在抖……他盯着护士把针头扎进去,然后,看着阿姨是怎样用个小药盒垫在他的手掌上,怎样从白大褂的袖笼上一圈一圈地扯下胶带条去固定针头,吊瓶挂上了,麦稻一声不哭,比哭还让人看着心里难受……他才两岁啊。七天了,轮流扎针,麦稻两只小手背面留下密密的针眼,发着青紫。每次,吊针回来,麦稻总是肘着覆着止血贴的那只手,不让人动:“痛……痛……”
病好了,吃药巩固……麦稻却会了一种游戏——打针,他会拿起牙签拉着大人们的手学着护士阿姨的动作轻轻地“消毒”、狠狠地“扎针”,然后一只手在自己的胳膊上一圈一圈地绕……
“这是干啥呢?麦稻?”
“缠!”
昨天下午,麦稻爸爸回来得早,便开车带麦稻去接妈妈,坐在了车上,爸爸问麦稻:“麦稻,咱们去哪呢?”
麦稻回答:“打针。”
闻言,大家一时无语……我抱起麦稻,告诉麦稻:“麦稻,我们不打针了。”
2010.2.23 虎年春节的麦稻
他说:好玩。
他说:叭!放炮。
他说:啊哟,危险,怕!
他说:吓跑了!
他说:洞洞,蚂蚁……家。
他说:讨厌!臭妈妈!
他说:听话,只一次。
他说:踢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