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杂种伤了母亲,嫂子还要包庇她吗?若是母亲出事,你能承担吗?”文二小姐冷哼一声,得意地看着文少夫人骤变的脸。
让她适才顶撞自己,活该!
“抓起来!”
“是。”
一声令下。
屋内的侍女们都缓过神来,她们不由分说,便朝着花沅扑了过去。
【干嘛,你们干嘛。】
花沅左闪右避,似是灵活的小猴子。
一屋子的侍女硬是连她的衣服角都抓不到。
“别跑!”
“抓住她……”
‘嗖嗖--’
花沅动若脱兔,她一个闪躲,绕过围捕的侍女们,身子一扭到桌子前,小短腿一脚踩在凳子上,顺势跳上桌子,稳稳地立在那。
她的小脸被气变了色,眼中有说不出的委屈的愤怒,粉嫩手指指着前方,用力地挥舞着,也不说话。
【我给你们家治病,你们转头就抓我。】
【第二回了,这是第二回了!跟我玩恩将仇报呢?】
【要不是没有地方住,我才不会用治病抵住宿费呢。】
【好心没好报,以后再也不给你们家治病了,我跟姓文的不共戴天,哼!】
小丫头的内心话喋喋不休,可落在外人看在眼里,只有她暴跳如雷地挥舞着小短手。
“二,二小姐……这丫头是做法呢?”有的丫鬟胆子小,有些惧怕地说着。
文二小姐愕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显然也是懵了,不过她还记得自己的目的,道:“几岁的奶娃娃,还能翻了天不成,给我抓住她!”
“是……”
侍女们回应一声,只是这回她们明显没那么坚定了。
擒拿花沅的人影逐渐靠近,小丫头都已经安排好逃生路线,只等待最好的时机了。
突然……
一只纤纤玉手攥住她的手腕,还未等缓过劲来。
“都住手……”
李郡夫人用虚弱的声音说着,针刚扎下去的时候,那股子痛意袭来,她确实是慌神了。
不过,后脑处很快就传来阵阵的暖流,透过肉传递到病处。除了有些疼外,剩余的都是舒适之感。
那时,李郡夫人就意识到,花沅的本领非凡了。
“你们都胡闹什么!小神医是在给我治病,前脚诊治后脚抓人,文家何时有这样的规矩了?”
适才李郡夫人针灸不能言语,心中着急也没办法阻拦,如今怒火积压一次爆发,可不是旁人能受得了的。
“奴婢知错……”
屋内的侍女们跪了一地,可她们终归是下人,若不是文二小姐下令,谁敢对客人动手呀。
文二小姐攥住手中的方帕,道:“医师学医都要十几年光阴,哪有五岁就出来看诊的,母亲,你可别犯糊涂呀。”
就差一点她就可以给大嫂定罪了,她不甘!
李郡夫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目光中掺杂着威仪,冷声道:“我还不到老眼昏花,不分善恶的年纪,医术不是凭年纪定高低的,你不能因为人家年纪小,就带有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