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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提是,生父必须是个能陪伴孩子健康成长的正常人。
显然,赵落不是。
称他为狗,都是侮辱了狗。
赵落从读书时就仗着一副好皮囊,在女孩堆里如鱼得水,又惯会做小伏低、甜言蜜语,是那种死也要死在牡丹裙下的风流浪子。
他演戏、作曲,脾气恣意,在圈子里是独一份的混不吝。
我们虽是同龄长大,却算不上青梅竹马。他的作风,在长辈眼里就是歪门邪性,所以我们哪怕住得邻近,也没有什么交集。
直到我大学毕业,赵落得罪业内的大佬,各种造谣,传他刻薄助理,霸凌同事,演艺圈事业霎时一落千丈,
赵家人也不管,希望他经此一事,趁早回家学着操持家族事业。赵落就此与家人负气决裂,身无分文敲响了我家的门。
当时我们只能算认识,我完全不明白他怎么会找上我。
谁知他当头就说:「平听,借我点钱,我卖身抵偿。」
然后开始在门口脱衣服。
像个疯子。
我差点报警。
后来我还是借了,也就几万块。他这点钱也拿不出来,想来真是落魄了。
有了债主这个名头,他自然而然向我亲近,讨好一个女性似乎对他来说是天赋使然,哪怕对楼下卖包子的阿婆,桃花眼笑着也是温情。
有这个本领,不去攀富婆,真是可惜。别说几万,百万千万也是洒洒水。
可好像前世我是什么万恶不赦的地主 ,欠了他不知多少金银,这辈子偏盯上我一个折磨。
嘴里好话梦话哄尽,床上狐媚手段翻云覆雨,把我钓得就跟那纣王迷上妲己,真以为他情深不知所起。
我怀孕那天,是很高兴的,满怀欣喜想着找他求婚。
然而推开他工作室的门,还真是一地「惊喜」。
女子曼妙靠在钢琴边,脚边勾着内衣,对面,赵落含着烟,白雾寥寥,神情不明。
他没有解释,我也听不进去,全身血液唰唰往头顶流,只记得当时重重抽了他一巴掌,把他口袋的银行卡全部收去,随即摔门离开。
本来是去医院打胎,可医生说孩子已有两月,我的身体状况不适宜手术。
我一时冲动,就愤懑想道:一个娃娃而已,老娘还不至于养不起。
母亲只能有一个,父亲可不一定。
当时我就找父母摊了牌,说我同意联姻,只要对方接受我有个孩子。
我记得四月中旬和赵落闹掰,五月初言秋浦就向我求了婚。
婚期确定时,赵落刚从演艺圈翻身,拍了一部电影,正在路演直播。
主持人让演员玩一个小游戏,打电话给最想见的人,但是不出声,挂断看看对方会不会最快速度打过来。
赵落打给了我。
我忙着试婚纱,见一个陌生号码,便顺手让店员按了免提,递给言秋浦,说:
「老公,帮我接一下。」
话音刚落,对面陷入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