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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华一边走,一边“咩…咩…”的学着羊叫,风中似乎传来羊的叫声,还不止一只。刘华精神一振,走的更快了。突然,刘华停下了脚步,他的感觉出奇的敏锐,他能感觉到一草一木的生命和气息,当然也能感觉到隐藏在草木后面的危险。果然,他猛然转身,正对上两盏绿莹莹的光。暮色中,可以看出这是一只浑身泛着青白的草原狼。这只狼看来是饿极了,一点没有耐性,被发现后,前腿曲,后腿蹬,咆哮着直向刘华扑来。不及细想,刘华本能的闪身,堪堪避过狼牙,不过锋利的狼爪还是划过刘复的肩膊,“哧”的一声,棉衣的袖子自根部被彻底撕下。兀自惊魂未定中,那狼又扑转过来。刘华毕竟年小力弱,一下被扑到在地,那狼张口便咬,狠狠咬在刘华格挡的左手臂上。“啊…”,刘华痛彻心扉,挥拳乱打,一拳正巧打在那狼的鼻子上,那狼吃痛,松开刘华的手臂,退后两步,狠狠盯着刘华,作势欲扑。昏暗的光线中,尝了鲜血的草原狼低声咆哮着,脊背上的毛都炸立起,张着大嘴,喘着粗气,染了血的狼牙呲立着,显得分外的狰狞恐怖。
逃?刘华脑海里首先冒出这样一个念头,但前世的经验马上告诉他,两条腿的根本跑不过四条腿的,逃无可逃,眼前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拚死相搏,才可能有一线生机。念及于此,刘华脱下脚上的一只鞋,拿在手上,不停的挥舞着,吸引那狼的注意,那狼受到吸引,脑袋也跟着鞋子转来转去,突然,刘华将鞋子用力朝狼的身侧掷去,那狼不疑有诈,张口便咬,刘华找准时机,勇敢冲上前去,死死抱住老狼的脖子,同时用牙狠狠地朝狼的咽喉咬上去。那狼奋力挣扎,试图摆脱刘复,但脚下一滑,一人一狼缠斗着顺着一片坡地翻滚而下天旋地转中,刘华似乎看到了灯光,又似乎听到了犬吠,他想尽力看个清楚,但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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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中原的春夜是凉如水的话,那草原的春夜就是彻骨冰寒。
刘复是被冻醒的。他想起身,但随之而来的是全身的剧痛,那种痛好像不是来自身上的一处或几处,而像似发自骨髓深处,来自全身的每块骨胳和每寸肌肤。环顾四周,张成的脖子几乎断了,尚连一点皮肉,断口处白骨森然可见;李濉圆睁双眼,手抚腹部,腹部插一长刀,几乎没柄而入。到处都是残肢断体,血已流汇成河,本是美丽的草原,此刻竟成了阿鼻地狱。刘复望着这一切,惊呆了,他使劲咬咬舌头,很痛,这一切都是真的。他晃着沉重的脑袋,试图回想起这一切…
原来苍狼部落以八百人的骑队为诱饵,吸引世遗部落的精锐,而大队人马从后方攻入,痛下杀手。在世遗部落主力和八百骑队纠缠之际,苍狼部落主力骑兵已经杀死寨中青壮男子,控制了大部分寨子,做好了绞杀世遗部落主力的准备。及到刘复接到命令,和世遗部落主力回援时,在寨门处遭到苍狼部落主力迎击,一轮箭雨,猝不及防之下,世遗部落兵力折损过半,而后就是面对面的惨烈厮杀。由于苍狼部落占有绝对的优势,尽管世遗部落勇士拼死相搏,但终寡不敌众,最后还是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刘复身中数箭,虽都不在要害,但在杀死十数名敌军之后,终力竭昏厥过去,由于身上长袍尽被血染,瞒过敌军,方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