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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错是在我?”我一脸玩味地伸手,探寻着小师妹的身影,却被他用力地将手拍开。
他沉吟片刻:“也不在你。”
那就是在我夫君,错总不能是在挖我双眸剥我仙骨的小师妹。
毕竟当年只因她一句“沈以宁是魔修”,便致使宗门上下在我大婚当日大开杀戒。
我的夫君便就这样,落得个神形俱灭的下场。
错,怎么可能在她呢?
找寻了好半天,我这才摸上了小师妹细软的脸蛋。
“师……师姐……你……你这是作甚……”
她被我摸的身子一颤,说话间满是被我吓到的哭腔,将头埋进我哥的怀里,战战兢兢地发问。
“师妹,叫你借去的双眸和仙骨,可还受用?”我描摹着她的双眼和身形,不禁喜上眉梢,语气温和地一字一顿道:“既然用了这么久,是不是也该还给师姐了?”
2.
自打夫君过世后,我便自愿搬去了外门。
那是我和夫君初识的地方。
我还记得,那日飘着鹅毛大雪,天性贪玩的我,不听管教偷偷溜出山门。
结果非但在山林间迷了路不说,还遇上一头凶兽,仅是那头凶兽身上的戾气,便让我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在外门的一处茅屋,身上披着一件厚厚的裘衣。
而将我救下的少年,就坐在一旁生着火。
柴火烤的噼啪作响,将他的小脸蛋映的通红,单薄瘦小的身形却在此刻显得十分高大。
他说他叫沈以宁,是我门上的记名弟子。
我搬回了这间摇摇欲坠的茅草屋,将他的衣冠葬在院子里,从此再也没有回过宗门。
宗门上下也十分默契的不来看我,即便是我爹去世当天,我哥江南墨接任掌门,我也不曾得知。
这些还是我在山下其他记名弟子口中,偶然听来的。
直到这天,也是鹅毛大雪的日子,我哥出现在门外,整个人如同是个雪人一般,眼底还泛着红。
我以为他终是想起,还有我这个妹妹。
结果他一开口便是:“晚晚,我求求你,救救小师妹。”
原来,不久前,江南墨北下镇压邪祟,小师妹苏落盏执意要跟去。
却不成想,被邪祟所伤,仙骨尽灭,就连眼睛也被那邪祟挖了去。
如今,却是仅凭着一口气吊着,随时都有可能撒手人寰。
“把我的仙骨剥去给她,那我呢?”我不可置信地盯着江南墨的眼睛,突然觉得鼻子一酸。
那个小时候整日将我背在身后,即便是被父亲责备,也生怕我被山路硌到脚的哥哥。
那个每每下山,都会记得给我带回一串糖葫芦和许多泥人,说要护我一世周全的他。
此刻在我的眼里竟是如此的陌生。
“即便是被剥去仙骨,你还能活。”他跪我面前,将头垂的很低:“可倘若没有仙骨,小师妹会死的。”
想起有一次,他因为想要替我接受责罚,也是这样跪在父亲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