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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云家还有另外的人逃到这里了?或者,是官府设下的陷阱,等着逃出来的云家人上勾?
不管是什么原因,云长安必须弄清楚!
她把未吃完的肉和酒带好,叫进了店小二。
“你今天帮我办一件事,把这个人的犯下的案子全部写下来,在哪里犯事,偷了什么东西,事主是什么人,住在哪里,统统写好。我明日此时来取。”她把一锭银子放到店小二的掌心,叮嘱了一番。
“姑娘为什么要这个?”小二不解地问道。
“我家老爷喜欢听惊险刺激的江湖故事。记住了,不能胡编,全得写真的,可不止你一个人给我写。写得好,还有赏。”她笑笑,拎着酒肉快步往外走。
店小二挠挠后脑勺,一头雾水地自言自语:“谁家老爷?”
——
云长安回到府中,刚刚好一个时辰。
冬至正焦急地等在后门处,见她进来了,拽着她就往里面走。
“夫人,所有人都去前面接圣旨了,就缺您了。我刚刚告诉管家,您闹肚子,让春分蹲在里面冒充您呢。”
唷,还挺机灵的!云长安对冬至的印象又好了几分,她比春分更沉稳可靠。
云长安匆匆换好衣服,跟着冬至到前厅接旨。
这旨意是下给王府所有人的,所以大家都得来。
慕长情歪歪地躺在翡翠珠络垂帘后,依然黑衣黑靴,面覆黑面具。一双乌沉沉的眸子藏着山水丹青,波澜不惊。
他的姬妾们都跪着,一个比一个美艳。
云长安的出现,让大厅里的气氛变得有些诡谲不定。
“闲王殿下,奴才宣完旨了,告退。”传旨太监看了云长安一眼,赶紧转开了脸,朝慕长情弓了弓腰。
慕长情抬手,几根指尖从袖子口探出来,轻轻挥了挥。动作慵懒似一只躺了一万年的豹子。
传旨太监点了点头,弓着腰退到墙边站着,态度十分恭敬。
云长安早就听说过,其实满朝上下,没有人敢当着慕长情不恭敬,就怕他一不高兴,抖抖动胳膊,把霉运抖到自己家去。所以虽然讨厌他,却没有一个人敢在他面前胡说八道的。
一个人能靠倒霉赢来众人“尊敬”,这也是一桩幸事吧?还真别说,云长安若能有这样的霉功,她会天天站在皇宫大门前抖胳膊,抖到慕家上下八代都倒霉透顶。
姬妾们依然跪着,大厅里依然安静。慕长情不出声,大家都不敢动。
“上药。”此时管家过来了,带着一队奴仆,每人手里端着一只玉盏,送到慕长情和姬妾面前。
“啥玩艺儿?”云长安楞住了。
“滋补之药,吃吧。”管家拧眉,把药碗往她嘴边推。
药汤碧绿,散着幽香。
可这哪是滋补之药?一盏“绿幽”,十年忠诚。每月必服解药,若不按时服药就会肠穿肚烂。
她双手发软,根本不敢接。可是慕长情和众姬妾却都顺从地接过药盏,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