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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以前,就是沈老太太的寿辰,她去沈家赴宴,被人下了药。
还记得那天晚上,她跌跌撞撞地闯进我的房间,面色潮红,浑身发烫。
她扑进我怀里,一遍又一遍地说着爱我,一遍又一遍地吻着我的脸。
我的脑袋嗡一下就炸了。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带着那份多年来的喜欢,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要了她。
第二日一早,她醒来时,看着我的眼神却充满了厌恶。
沈老太太大骂我是个不要脸的,说姨娘生的庶子到底是上不得台面。
沈老爷更是气急,拿过鞭子就抽在我身上,一边抽一边骂我,一度要将我杖毙。
顾婉也恶狠狠地看着我说:
「沈家满门清贵,怎么就出了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人,你既费尽心机要了我,那我就成全你,进我的府中做暖床吧。」
可沈家到底不是小门小户,我虽是庶子,但做暖床总归难听了些,到最后我还是成了她的侍君,也从此被沈家逐出了家门。
我被剪刀扎破肌肤,鲜血汩汩流下:
「那药不是我下的。」
她松开手,眼神阴郁:「沈听衍我告诉你,像你这种不择手段的人,我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我捂着脖子大口呼吸,见她要走,努力解释着:
「顾婉,你相信我好不好,你可以去查,那晚真的是你闯进了我的房间,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的鬼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她甩开我的手,走了出去。
那是我和她的新婚夜,她却去了书房。
此后除了和我吃个饭,她从不肯在我房中留宿,再后来,饭也不吃了。
她曾说过,如果在我这过夜,就会想起那晚在床上,我恶心的样子,那是她一辈子的污点。
这话多绝情,可我却傻傻地以为,只要我努力,好好表现,她就会看到我的真心。
再后来,我就被囚在了偏院,不许外出。
3
在顾婉写了休书的第二天,姚卿松来了王府。
他站在我的门前,敲了敲门。
「沈侍君,你在屋里吗?」
我在,但我现在只能静静地看着他,无法与他搭话。
他也没有进来,只是站在门口。
他穿着一身玄衣,一副道骨仙风的模样。
可说出的话却是那么刺耳。
「沈侍君,我今日来是想劝你一句,早点搬回沈府去,公主终究是要我做驸马的,如今这府中已经容不下你了,听说她已经写了休书了,你怎么还好意思赖在这里不走啊。」
他抚了抚腰上玉佩,继续说道:
「你应该也知道,我和公主自幼便相识,她这么多年都在等我回来,从小到大想嫁的人也只有我一个,若非你手段下流,怎么可能爬上她的床呢?」
「不过呀,现在我回来了,这驸马之位也还是我的,至于侍君你,就赶紧走吧,别等到过几日下人们前来赶人,那可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