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五官生的极好,深刻却不凌厉,眉眼深邃柔和,气质内敛而深沉,衬衫与西裤一丝不苟,周身透着矜贵气息。
“祁总,是路总那边退回来的。”助理顿了顿又补充道,“说是所有宾客的都退了。”
男人有些诧异,挥了挥手,“好,我知道了,你下班吧。”
——
苏凌看了眼时间,晚八点,想了想又换上了一身旧衣服出了门。
她现在住的房子是和路彦青一起打拼出来的,写的是路彦青的名字。
她十八岁父母双亡,勤工俭学读大学,她学习成绩不错,拿奖学金加上做些兼职刚好能读完大学。
计划不如变化,一场病来势汹汹,根本没有精力挣学费,奖学金难以维持正常学习生活。
她认命,想要退学的时候是路家父母通过一些渠道资助她完成学业。
在人生低谷无望的时候她重新有了家人。有了大一岁的哥哥路彦青。
这个哥哥总是能在她心情阴郁的时候耐心陪着。
慢慢的她的目光就下意识的落在他身上。
毕业以后,她借着报恩的名义,帮着路彦青创立公司,从一个几人的设计工作室,一点一点变成现在百人的公司。
路彦青这个名字也在京城上流的圈子里崭露头角。
生活变好了,旧人也变了。
幸好,她这几年攒了些积蓄,也买了一个自己的小房子。
苏凌下楼,扫了个共享车,骑了一个小时,在一处老旧的小区站住脚。
外墙有点斑驳起皮,风大些就能卷下几块墙皮来,落在脚下,摔出白色的粉尘。
别看是老破小,占了个京字就几乎花光她全部积蓄。
苏凌买的房子在三楼,打开门,感觉一阵灰尘往嗓子里钻,幸好提前戴上了口罩。
收拾干净后,她直接打车把行李搬到这个小房子来。
她的行李不多,只带了些生活用品和自己买的东西。
路母和路彦青买给她的那些东西她都没拿。
终于在半夜十二点之前捣鼓好了。
另一头,路彦青哄睡了安然,又陪了一个小时,才想着给苏凌道个歉。
“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电话里传来忙音 ,随后自动挂断。
路彦青掐着电话皱眉,这还是苏凌第一次没接他电话,只当是苏凌闹脾气,也不再打了。
想了想,直接给路母打了个电话,这回电话很快接通了,“妈...”
“你别管我叫妈!”路母直接打断了路彦青的话,“你跟安然这么亲,去管安然叫妈去!”
“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把苏凌哄回来,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嘟嘟嘟...”
路彦青再次听见忙音。
他揉了揉发疼的眉心,又给母亲拨了个电话,“妈,你别跟着苏凌胡闹,我会找时间补办婚礼的,苏凌那边我跟她解释, 你放心,她不会真的和我生气的,闹脾气而已,过几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