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市国立大学那边的毕业典礼，他倒是可以参加，毕竟科学院那边早就有相关的安排了。
不然，他也没办法瞒着家里这么久。
只不过，连一个同学都不认识的毕业典礼，他还有去参加的必要吗？
莫市国立大学的校长他倒是认识，毕竟他作为某个科研项目负责人的时候，跟国立大学的校长一起共过事。
说起来，他还算是莫市国立大学校长的顶头上司。
不过，这些显然不能跟老妈说，起码现在不行。
真要说，那也得回国之后，跟家里人当面解释。
不然，真要现在说这些，怕是老叶家要发生十级大地震了。
“就这两天了。”
面对老妈嘴里的滔滔不绝，叶戈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厌烦。
四年都没回国，没有见家人一次，老妈等人，又因为身份，没办法出国来看他，通电话的时候，话自然而然也就多了起来。
两世为人，叶戈很理解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那深沉、不计回报的母爱和无微不至的关心。
听到毕业典礼就这两天时间，周芸卿语气一下子便是充满着喜悦：“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什么时候回去？
这一刻，叶戈迟疑了。
他现在的身份，可不是说想要回去就能回去的。
就算，在这边没有人限制他的自由，可真要回国的话，肯定要跟科学院的院长，以及毛熊那位掌门人打声招呼的。
“妈。”
“嗯！”
叶戈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毕业典礼结束后，我可能要过段时间才能回国。”
儿子不能马上回国，四年未见，作为母亲的要说不失落，那是假的。
周芸卿呼吸在此刻都是变得有些紊乱，不过她倒是没有多想，以为儿子留下来是有什么事情。
“行，那你回国之前跟妈说一声。”
“嗯，我会的。”
叶戈点点头。
电话里，母子俩沉默了一会。
周芸卿想了想，语气复杂：“儿子，你不愿意那么早就回来，是不是还在担心你爷爷他……”
“妈，跟爷爷没有关系。”
周芸卿话刚说到一半，就被叶戈打断了。
“是真的有点事。”
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叶戈显然没想到，老妈会联想到老爷子身上去。
是，四年前，他跟老爷子的确闹的很僵。
老叶家书香门第，一家子就没一个学位低于博士的，无论是在科学界还是教育界，老叶家地位都不算低。
可偏偏出了他这么一个荒废学业，不学无术的纨绔，老爷子不生气才怪。
甚至好几次差点被老爷子扫地出门。
自己不着急回去，老妈会联想到老爷子身上，也的确没什么好奇怪的。
周芸卿没有说话，是真有事，还是老爷子给的压力太大，她无从了解。
不过，有一点周芸卿很清楚。
儿子，心里有事。
她自己的儿子她很清楚。
不过，周芸卿也没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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