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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他所有的疯只对着女主顾清欢一人,我拍了拍心脏,强迫自己淡定。
然后,只见一只纤细苍白的玉手扯住红盖头的一角。
接着红色从眼前虚划而过,红烛明晃晃的,晃得人脸热。
我看到了沈临渊那张倾国倾城、妖孽贱货的脸。
真的很难想象,这样一个苍白羸弱,温润如玉的面皮下藏着那么疯批的内核。
沈临渊开口,疏远淡漠:“林晚,本王和你……”
我从床上站起来,在他惊讶的目光中,我双膝一软,直接跪了下来。
尊严是什么!小命要紧!
原主就是受不了他对女主的专宠,处处挑衅女主,迫害女主,最后落得个被五马分尸,投江喂鱼的下场。
我可把病娇的特点研究明白了,一定要顺着他的毛梳。
于是,我抬头看他,握着他的靴子,情真意切道:
“王爷,妾身卑贱,不求王爷垂爱,请王爷日后千万不要在意妾身,放心大胆地去追求真爱。”
“等王爷利用完爹爹的权势,妾身自求休书一封,让我爹爹告老还乡,从此之后,王爷要多远,妾身就滚多远,再也不碍您的眼。”
沈临渊的眉毛挑了挑,身体似乎也僵硬了一瞬。
但我还没得到他的回答,依旧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他轻咳一声,从我手中将靴子抽出,往后退了几步。
“你,你,先起来。”沈临渊道。
我哀怨:“王爷,您还没答应妾身。”
“……答应什么?你让本王新婚夜给你拟休书吗?”沈临渊的表情突然变得阴沉。
我一个哆嗦,麻溜地站了起来。
“没有,没有,不急,王爷想起来再拟就行。”
我心里哀嚎,您可得一定要想起来啊。
接着,红烛摇曳,我与沈临渊四目相对,气氛十分尴尬。
他一抬手,指着身后的床。
我想起来书里描写的他和女主在这张床上做的各种不可描述之事。
恍然大悟。
我懂。
我全懂。
此病娇男主乃忠犬一只,对女主要从心到身绝对的忠诚。
我豪放地拍了拍一旁的卧榻,道:“王爷金尊玉贵的身子,岂是我等腌臜卑贱之人可以碰的,王爷,您放心,您睡床,妾身睡这里就行。”
我乃当朝宰相之女,和他成亲是皇帝赐婚。
所以,样子还是要做的,不然我宁可睡门口!
沈临渊目光沉沉地看着我,欲言又止,半晌,才开口道:“也好。”
我毕竟是走了一天流程的新妇,躺下来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半夜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自上而下地盯了我许久。
就像是一头猎豹在观察猎物的行动轨迹。
2
但我的生物钟是非常准时的,次日一早,门外传来丫鬟们走动的声音。
我立即从卧榻上跳了起来,悄摸摸爬到了床榻旁边。
沈临渊睡得正香,睡颜实在是太养眼,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