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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还没有做那个梦之前,我就一直不肯接受陆过就那么死了。
每天活在失去他的痛苦中煎熬。
更何况是已经做了那个梦之后,我更不愿意接受。
「他远出了。」
贺修挑眉,环视一圈这没有一丝男人痕迹的屋子,不置可否。
后来他自己上完药后,我又去给他端来了盆温水,让他好清洗血污。
还不忘瞧一眼贺修的神色。
我自己都被自己的这份体贴细心打动了。
不信贺修会无动于衷。
结果贺修脸上没有任何波动,还是那张木头脸,真的无动于衷。
我心中忍不住腹诽几句。
之后转身出去,从鱼篓子里挑出两条做晚饭。
饭桌上,我对贺修说:
「郎君伤重,天色已晚,今日郎君先在这歇息吧。」
贺修没搭腔,只举止优雅尊贵地喝鱼汤。
「对啦,还不知道郎君名字呢,日后该如何称呼?我叫西宁,叫我西宁就行。」
贺修沉默一会,淡淡吐出两个字:
「阿泽。」
啧,和上一世一模一样的假名字。
我心中冷冷嘲弄一番,又堆起笑脸问:
「阿泽家在哪里?离这远吗?我可以送你回家。」
我是故意这样问的,就是好奇他这一世会不会还装失忆。
只见贺修顿了片刻,又微微皱眉,手抚上额头。
「暂时想不起来,今日醒来便是如此,只记得自己名字。」
「这样啊,好可怜。」
我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顺着说:
「那这样好了,阿泽先在这安心修养,日后身体好些了,我带你一起寻家可好?」
贺修垂着头喝汤,没说好与不好。
就在我以为这个话题过去了的时候。
他突然来了一句:
「你夫君不介意?」
我摇摇头。
「夫君向来心善,就算今日他在此,也一定会将阿泽留下来。他还得一段时间回来,阿泽不必局促。」
贺修眼底闪过一丝轻蔑,没再说话。
很快到了晚上睡觉时候。
我家简陋,只有两间房屋。
一间内室,一间东厨。
说是东厨,其实杂七杂八的都堆在一起,还充当了仓库的作用,空间很是拥挤。
所以意味着今晚我们得一起睡在内室。
我从衣橱拿出被褥,铺在地上。
「阿泽有伤在身,睡床上吧,我打地铺。」
贺修没搭话,默声躺在床上,就好像他在床上本来就是应该的一样。
丝毫没有谦让的想法。
啧,可真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也不知道客气一下。
我愤愤地铺好被褥,愤愤躺下。
已经入冬,外面狂风呼啸。
纵然关紧门窗,也挡不住冷风从缝隙中钻进来,充斥整间屋子。
好冷好冷。
我冻得蜷起身子,裹紧被子。
但是身体还是控制不住地发抖。
最后只能从被窝中起身,想去衣橱再多拿一床被子。
结果发现橱子已经空了。
也对,我家一直就四床被子,床上两床,我铺一个,盖一个,确实没有多余的了。